笔翘锿‘向刘彻举荐时亲口所言,因此,即使官居低位,碍于这个特殊身份,朝中上上下下对他多不敢怠慢。
大概也是想到此人背后的靠山,刘彻面色越来越难看。
“鸩乃禁药,为何他会有?”
“鸩是臣下调配的。”
“你?”鸩的配制不但需要非凡勇气,更需要精湛的医术。刘彻不由多看了水河间一眼。
“此事从与不从,你都必死无疑,为何还要选择不义?”
水河间顿了一下,脸上满是愧意:“那药,本就要请关公子送来。”
治焯忽然明白过来,核实道:“这也是他的要求?”
“唯……冯待诏说此乃丞相之意,若臣不允,便……要代臣去 ‘问候’臣在西河郡的父母。”
至此,答案浮出水面。
“孝悌子弟,自然不能置家亲于不顾。”治焯毫无怪罪之意,“水太医并未做错。”
水河间惊讶地抬起头,刘彻也回过头来。
治焯望见刘彻眼中的疑惑,便漫不经心道:“若是我,早就满门杀绝了。”
“你且先莫胡言乱语,”刘彻懒得与他计较,眼前事他尚在迷雾中,“冯林甫借丞相名头杀中丞?何故?”
水河间感激望了治焯一眼,回答刘彻:“未细说。”
“哼!”刘彻咬牙怒道,“区区一名待诏,竟敢仗人势一手遮天!霍侍中,传令廷尉捉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之徒,看他究竟安的什么祸心!”
“遵命!”霍去病起身出门。
刘彻又回头对水河间道:“起来罢!今后谁要再胆敢胁迫你,直接告诉朕,朕定不饶他!至于你的家人,让他们迁到长安来,朕倒想看看,谁敢当了朕的面对他们下手!”
“敬谢陛下!”
刘彻回视治焯胸前那一片被濡湿的医布:“不过眼下,还是先把中丞的药重换一次要紧。”
“唯。”
白叠打开,室内便弥漫了淡淡的药味。
描画山峦流涧的素纱屏风无法完全遮挡一切,透过稀疏的经纬丝线,依稀可看到浓淡红紫色展蔓在治焯身体上。
“小火,尹杼方告诉朕,说你受了内伤。何时之事?”刘彻绕到屏风后,直视那些狰狞的创口。
一道长而醒目的剑伤由心口起,自浅入深刺穿右胸,连同新伤,把一具机理柔韧流畅的身体,割裂得丑陋不堪。
刘彻皱起眉头:“还有胸前那道伤,所为何事?何时落下的?”
治焯望了一眼门外。
跟卫士一起退出房间的那个人静候在门口,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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