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照料?”
治焯细细打量着眼前人,目光从他的额角起缓缓斜滑而下,最后放下心。他脸上那道剑痕愈合得很好,在这呼吸可闻的近处,也看不到任何痕迹。
关靖似乎读懂他的目光,进而皱起眉头,眼神纠结。
“既然你救我两命,刚才那些无礼的话,我且当作你的关心。”治焯视线转回园中,似不经意问道,“差点替人受过,你却未申辩,是为保住水河间么?”
“他投毒时犹豫再三,看得出身不由己。我只想知道他投了什么毒,出手有多重……反正那些南军也挡不住我。”
治焯闻言,微微一笑。
关靖望着他:“那么你呢?明明听说有毒,为何还要喝?”
治焯避重就轻道:“为佐证我看人的眼光罢了。”
“若真的有毒怎么办?”
“我就死了。”
“这话等于没说。”
“我死了,所有人,还有我,都会认为,是你下了杀手。”
关靖挑起眉梢,似在揣测他的弦外之音。不知从他面上看出了什么,关靖硬生生转开视线:“那个人问你的问题,你都没有回答。你……一心在挂念什么?”
治焯一顿。
对方把试探摆到了明处,可那一夜的事,眼前人能坦然提起么?
他笑了笑:“医者总是小题大做。”眼见对方露出狐疑的神色,他只好模棱两可带过重点,“所谓‘心疾’,其实多半与你想杀的那个人有关……我与他的关系,并非与外人所见一致。”
关靖顿时兴致盎然,目光炯炯地问:“什么意思?”
治焯失笑:“我的事不值一提。倒是你,关屈将军功勋盖世,却落了个灭全族的下场,这是你恨那个人的原因罢?”
关靖一怔。
“你若不想听,我也不多说。”治焯察言观色接着道,“自古以来,朝中为权、位、名、利,什么人都有。如今你为了你一族旧恨投奔到我门下,暗箭处处的利益之争,无论你愿不愿意,总之是轻易摆脱不了了。”
“那个什么丞相?水太医说要我奉药也在谋划之中,莫非要一石二鸟?”关靖抬起眼睛,“鸩无色无味……你处境不太妙。”
看到对方明晰的样子,治焯再一笑。
通过水河间所言,他推测田汀胍惫鼐浮R蛭锿‘是景帝时弹劾关屈谋反的核心人物,也许是怕关靖知情后报复。
此外,就先前长安狱中张闺所言,当时他愤怒加上挂碍此人生死,没有细问张闺说的那个“殿下”是什么人。现在顺着同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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