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长安为我授教。你……”
治焯目光一滞,半晌听到自己声音沙哑道:“申公……陛下圣明。”
“我可不是要听你说这个!”刘彻盯着他,“你二人八年未见,但你私下常常过问申公是否康健,我知道你挂念他。”他话锋一转,“但是你也知道公之禁忌,其一,他执意不再见你,其二,他不齿男宠之嗜。你与关靖之间的关系,到时候可别落到他耳朵里。”
治焯上半身微微一挺。
刘彻却大笑道:“关靖倒也是个有胆之人,众目睽睽下,抱自己的主人是何意?恐人不知么?”望着治焯面色尴尬,他忍俊不禁笑上好一阵,“你逍遥快活,可别冷落了秋兰。”
“她走了。”对刘彻询问的眼神,治焯淡淡道,“走之前以公孙贤人的名义,望陛下重用左内史公孙季,说其深得贤人之心。”
刘彻略略想了想:“说到底定是你冷落了她,本来还以为你对她……也罢,”他想起当初秋兰主动赠治焯信物时,治焯对他回望的那一眼,恐怕只为顺他之意。如此想来,他心里不是滋味,皱了皱眉道,“说到举荐才人,你兰台属官张汤如何?”
他的眼神中颇有兴味,治焯本来什么都不想说,但他很快推翻了自己多年收敛锋芒的习惯,直谏道:“不可重用。”
“何故?小人么?”
治焯摇摇头:“忠臣,且心思缜密,为官廉洁。”
刘彻脸上满是迷惑:“那又是为何?”
治焯叹口气:“古来只说 ‘君子’、‘小人’,可有的人虽严于律己,却也尽以国君颜色是从。重用此人,犹如陛下手握长剑,朝中无论真君子还是真小人,皆一剑毙命无可生还。如张汤者,只能增加陛下的锐气,善则益善,否则益否,非辅君之才!”
刘彻望着他半晌,缓缓道:“他可是适才不惧廷尉,为你与关靖解围……”
治焯道:“陛下只问他的才干,治焯据实以对罢了;对于他的相助,治焯自会答谢。自然,”他对刘彻略略见礼,“首要拜谢的是陛下,若非陛下力保,也就无张汤之谏。而今我可能已为庶人,而白琇议郎也已在狱中。”
刘彻见状笑了起来,说:“庶人?你倒是想罢!”
“唯。”
“无可能!”刘彻半真半假地断喝,大袖一挥,“小火,此生你休再提这种话,我要你一世荣华!”说到这里,他忽然忆起几桩与这番话相矛盾的决定,望着治焯脸上意味难明的微笑,他逼近他,问,“郎中令之事,你可怨过我?”
治焯摇头:“陛下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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