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边为乐,抢粮掳民;我大汉不同,天子望江山长治久安,人民安土重迁,若要将胡人赶尽杀绝,需严阵以候,伺机而击之。”
治焯一笑:“仲卿高见!若君不嫌,治焯拜请您为我的老师,教授兵法。”
卫青此时才弄明白治焯叫住他的真正想法,自谦半晌,但论兴趣,他乐得多一名知音;论官阶,他也不敢拒绝。
于是,在这个秋风习习的午后,同朝共事七载,相交淡如水的二人,在治焯颇费周章的言辞之后,在四周南军卫士难以捕捉的耳语中,结下师生之义。
◆◇◆◇◆◇◆◇◆◇◆◇◆◇◆◇◆◇◆◇◆◇◆◇◆◇◆◇◆◇
“大人,履诺!”
晚膳后,小窦将灯盏移至两张对置的漆木案边,两位大人对坐。治焯身后的重席至墙边,堆了一小堆麒麟阁带回的卷牍。关靖就着灯火,刚在竹简上写完最后一字,墨还未干,他就追问起白天在宫中一直没有得到答案的事来。
治焯拿过他的奏章,仔细看过后,视线移向对面:“和亲?”
关靖反问:“不可么?”
治焯摇摇头:“他最忌讳的事,就是提和亲。”
“那还议什么?”关靖面色一沉,眼中聚集薄愤,“听闻先前 ‘文景之治’,即以和亲保国。高祖至先帝皆勤俭律己,万民休养生息,乃换得而今汉室兴旺;他倒好,祖辈几世累积之人财,挥霍不吝!胡人也是人,为何就不愿牺牲皇室一女,令百姓安泰?非要杀人,非要劳民伤财,非要以命搏命才高兴?”
治焯闻言露出一个笑意,劝道:“……子都莫怒,人主既是下诏议论,你自然也可有你的观点。不过……你还知道 ‘文景之治’?”
关靖垂下目光,低声道:“今日阅史得知。”
治焯放下手中竹策,褒赞道:“先秦起至今之史书,朝中先生博士无不累月经年研习。你倒是个文才……可惜了,若是当初有一位老先生悉心教导,如今也许已居九卿高位。”
关靖一怔,半晌道:“何人稀罕!反正无论文武,朝中为他效命之人,不都众口一词唯命是从?既然如此,百官又有何用?浪费粮饷罢了!”
治焯苦笑,屈指按揉额角:“你就那么反对攻打匈奴?匈奴营中可有你故交?”
“庸客朱宽已死,只有阿斜儿罢了……”关靖神思略略游远,忽然警惕道,“你是何意?莫非你也赞同征战?”
治焯见他怒火更盛,赶紧缄口,转移话题到关靖的隶书书法上,指指点点,接着又邀约他稍后至梨落外相习剑法。关靖的目光却从他脸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