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有道义之人。更何况,他而今失势良久,赋闲在府,又有何能力叛乱?”
关靖疑云更重:“如此说来,是有人嫁祸于他?这些事真正的主谋?”
“然。”
“你知是谁?”
治焯望着关靖眼中嫉恶如仇的神色,虽欣赏,此刻也笑不出来。他回避关靖的问题,而是说:“不论是谁,若魏其侯因此事更遭人主嫌隙,坐罪被杀的话……深究刺客和那名狱吏供词的你我二人,就成了他人借刀杀人的 ‘刀’……追随魏其侯的人所剩不多,但也有不少游侠贤士。若魏其侯死,你我也就成了那些人憎恨的对象,真正的主谋,只用坐着不动,就可渔翁得利。”
他这么一说,关靖这才明白了一件小事背后牵连的凶险。盛怒中他目光一凝,问道:“最乐得见魏其侯死的人是谁?”
治焯乏力一笑,关靖太敏锐,他只能再泄露一点答案:“如今你我无法抗衡之人。”
关靖盯着他,治焯又开始了他一肩承担的老把戏,便拧起眉头:“什么都不能说,你以为我甘于为贼之屠刀么?魏其侯要这么死了,我于心何忍何甘?你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用?”
治焯叹口气,望着平坐之外渐暗的天色,说:“我预感有大祸将至……”回过头对关靖,“十月田猎,你我需万分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宗室女:与君王同宗之女,比如文中刘安为王,他的女儿就是宗室女。
☆、卷四十一 刻名飞矢
治焯担忧的事,并未在顷刻间显山露水。
朝议时,张汤上奏市井流言,刘彻皱眉听完,摇头说:“魏其侯不在朝中,倒也不必找他对质。外戚中,再无如魏其侯那样恐生是非之人……此乃子虚乌有的传言罢了,既然线索尽断,且先按下,莫让无关之人白白受牵连。”
张汤办案不力,心下惶恐,却听刘彻说:“这一笔先记着,你也为朕保持警醒,有新发现再说。”
他赶紧伏地请罪谢恩。
端坐刘彻面前的田汀醭埂靶有戮菀圆臁奔父鲎郑酉咦恋孛妫サゲ艘幌卵垌?br />
之后一足月的光阴,因为张汤还在秘密查案,中丞邸宅中的人倒落了个清静。
治焯虽在“御史中丞”职位上叠加“户郎将”之职,但他不仅真正投入执事,还在闲暇时也常造访大中大夫卫青;月初常祭与霍去病一同值夜,主动问起少年对于攻胡的奇想妙思,虽然尽是信口理论,少年之见他也能虚心受教。
关靖在中朝刻意收敛,不主动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