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半晌道:“弹劾之人有一半朝臣,廷尉在关将军府中找到了罪证,乃一尺自匈奴之盟书。”
关靖一怔,再度陷入迷茫。就算罪证是诬陷,一半朝臣弹劾,要从上一辈的恩怨中搜寻线索,涉面过广,也就无所从中追究田汀靡猓踔廖薹ǘ隙ㄌ锿‘是否真乃这一切事件的主谋。
原本他预谋亲自到丞相府一探究竟,可之后的十多日,治焯郑重托付他一件事,令他一时也脱不开身。
那就是预备申培公来朝觐见。
为了申公不因旧事烦闷,治焯无法于公务之外接近申公,自然也轮不到他为申培公安排下榻之所,更不用提亲自去鲁国将公接来,途中车前马后悉心侍奉。
他只能使钱财,借天子意暗中让护军为申培公打点膳食,在舆中草垫下偷偷铺上软席,再在舆轮之外裹上草绳,以减轻路途颠簸之苦;差人打听申公所穿带的衣物式样,自里衣至袍服,角袜丝履无一遗漏,回邸宅命婢女依样厚制。做好的衣服,他每一样都亲自看过,有时嫌做得不好,竟会亲自捉针引线,看得关靖惊讶不已。
这些事,治焯不用关靖插手。托付他的,是修学读经。正好他求知若渴,整件事与其说是在帮治焯,不如说是在帮自己,他乐得从命。
十月既望,长安城天气肃寒。
一乘木舆随护军走走停停,历经五日自鲁国进入长安,舆中人仙风道骨,径直被刘彻亲迎到思贤苑住下。
入宫途中,有一刻寒风吹开舆帘,申培公似看到一人远远跪地长拜,他下一刻便将舆帘拉得严严实实,尽白的眉头轻轻皱起来。
申培公一生经历曲折,少年受教荀子门生浮丘伯,眼见汉自立至兴。崇儒治经,门生无数,先后被文帝、景帝及现今人主奉为圣贤。八年前刘彻即位之初,因为那件事,加上窦太后一向视儒为外道,弟子王臧、赵绾被窦漪房治罪自尽,他称病,回鲁免死。直到窦漪房崩殂,刘彻渐渐将大权掌握手中,他此次才应诏再入长安。
刘彻每日早朝后,便会至思贤苑见他,问治国之道。那种时候,刘彻身后的人往往垂下目光,不敢看他。
八年未见,他知道那是谁。
但他的目光从不在那个身姿轩昂,面对他时却谦卑有愧的人身上停留。
二日之后,冬雨阴寒。入夜后,有一名自称姓关名靖的议郎前来拜见,以对待父亲之礼对他。申培公见青年形神俊美,谈吐儒学多以求教口吻,当他问关靖对孔子思想的一些看法时,青年往往能直道精髓,令他甚为赞赏。
于是,青年离开前,郑重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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