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也许具商贾之才。听说鲁国有私田待沽,你用那些钱,且去买块地,好好过活。我唯有一事相求,”小窦浑身颤抖,撑起身望着他,他叹了口气,说,“请你住得离申公近一些,替我多多照料他,好么?”
小窦渐渐平息下来,这一年邸宅中发生的变故,他大致也能猜到治焯作此打算的缘故。
望着这个较先前几年而言,一年之内性情大变的英俊男人,对方将小窦自传言中得知的义父托给他,想来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他眼里并无遗憾的神色,淡薄的笑意令他忍不住眼眶一红,落下泪来:“……小窦……主人请留下小窦,无论今后福祸,小窦愿终身伺候主人……”
治焯皱起眉看着他,正色道:“你的心意我明白,可现今我只有你一人可以托付。近来人主心意难测,将来也穷达难料。若不慎满门清理,你被我牵连死了,我可不愿变做鬼也遭你父母唾骂……人活一世,你们都该过几日自己的生活。你侍奉我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别的东西回报你,你就莫推托……这些事,请你尽早为我办妥,走罢!”
小窦忍住泪,最终朝治焯叩拜,退出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卷四十五 逆龙颜
冬节战事因为部署及时,加之勾结双方相互间并不信任,让一场原本措手不及的国祸,大事化小,成为虚惊。
之后丞相田汀愠撇〔簧铣?br />
本来深冬严寒,朝中老臣多,文臣易病,请告者众,像汲黯这样多病的臣子,往往一次请告超过三足月,刘彻不但不免他的官,还常常主动多宽限一些时日。丞相告病,按理说也无何不妥。
但那次的事,提醒了刘彻边关事紧,疑心内贼,可张汤再次奉命秘密到丞相府细探,至今未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再次差一点被误斩的治焯,倒是该上朝、该洗沐,均照常。可听说他厚散了宅子上大部分僮婢,只留了几名浣衣喂马的侍僮,还只因那几名小奴举目无亲,无处可去,否则偌大一间住了两名朝官的邸宅,事事还需亲力亲为。
“朕真是越来越不懂了……”刘彻望着殿中红彤彤的炉火,忽然感叹。
“陛下是忧心何事啊?”
对面恭坐的人出声接过话头,刘彻才回过神。当夜自己诏了几名儒士至殿中论史,鞭辟入里的言谈声中,他竟然神思飘远,说出了这么一句不得体的话来。
问他的人,是近来在治焯提过名字以后,自己越发重视的左内史公孙弘。
他本来想要搪塞过去,可望着公孙弘诚恳关怀的神情,他眼光一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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