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展眉笑了起来。
柳阳丘望着他,也笑道:“看来都是好事。”
关靖这才回过神来,目光一凝道:“柳兄如何与他结识?”
柳阳丘道:“我与扶风游走边疆关市,出入雁门郡,自然听说善无县营中来了个了不得的人物。随他人去好奇一观,哪知还真是昔日名震朝野的治焯大人。”
关靖卷起木简,目光中聚满关切:“他信中什么要紧的事都未写,他究竟如何?”
柳阳丘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治焯请他莫说之事,他思索半晌,开口道:“善无县营中遇到故人,名唤 ‘荀彘’,保他不受操练之苦,在军中濯衣洗被,劈柴炊饭,夜守营门。”
关靖沉吟片刻,放下心来,说:“如此,善也……”
柳阳丘见时隔近一年,关靖气韵虽沉稳不少,提到要紧之人,心境竟还是那么单纯,不禁苦笑道:“大人可记得 ‘荀彘’这个人?”
关靖摇摇头:“他的故人?未曾听说。”
柳阳丘叹口气,只好实话实说:“他身上已无保命之剑。夜勤营门,边关天寒,时常降冰雹冻雨,其余门士皆可避于望楼、亭下,唯独他被责令立于雨雪中坚守。”
关靖皱眉,半晌却道:“雨雪罢了,他不至于连此种小事都挺不过去……可有冻坏肌骨?”
柳阳丘无奈地看着他,缓缓道:“大人既言此乃小事,他倒也未遇到什么大事。我听他营中友人所说,他常需按候长指令担任执事外的教训,譬如炊事稍慢,或将士衣被洗后偶有破损,便鞭笞加身罢了。尽是皮肉之累,无伤筋骨。”
关靖此时面色才凝重起来。
柳阳丘话闸一开,便不再保留,接着道:“军中材官搏杀的技能,如角抵、手博、蹴鞠、射箭等,他皆不可参与。照此下去,即便雁门太平,不受戈矛侵扰,等长安天子秋祭时,亲临士官的审阅之中,恐怕他一项检试也无法胜任,只能甘领责罚。届时他连剑都握不稳,守边之士,难不成要靠女红来博得宽恕?”
关靖跪起身,不安道:“我要如何助他?”
“杀了荀彘,”关靖一愣,柳阳丘失笑道,“若真要杀这个人,他又何劳大人出手?罢了,我也不劳大人为他忧虑,”见到关靖知晓实情后的神色,柳阳丘仿佛才觉得不枉此行,“他在路上结识了一群椎剽,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令那群壮士心有所向。二月前徒步至善无县营,请求入军。个个年长于他,却皆尊他为 ‘大兄’,荀彘因此有所收敛。他既然能忍辱负重,我想他也有他的打算……此为他的近况,若大人愿意回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