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中一俊美男子立于营门外,藤箱上是翠绿的药草。荀彘提着硬鞭看到他时,男子旁边站着他的材官,接过一大束丹参便藏于怀中。
二人还在窃窃私语,荀彘上前抡起鞭子就对着那名材官的背抽过去。
“谁允你出营?什么时候了?饭炊了么?!衣洗了么?!厉兵秣马哪一样你做完了?!”
他气哼哼抽了七八鞭,材官倒是无什么大反应,那名采药师望着材官屏气忍耐,眼中惊讶看向荀彘,道:“候长大人,您可知您鞭笞的是何人?”
荀彘盯着他:“尔是何人?”
药师捧袂道:“小人柳原柳阳丘。”
“我训斥我的人,就是抽死他,也与你无关!”
柳阳丘盯着他道:“治焯过去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猛士,现今被人主下诏贬官,可见人主视其重要的程度。而您鞭之如牛马,用之如贱妾,您就不怕哪日人主再赋予他重任?您届时打算自切以谢么?”
荀彘怔了怔,回过神再一鞭抽到治焯身上,轻蔑道:“有我在,就无他那一日。”
治焯劝慰看了柳阳丘一眼,转过身望着荀彘不敢再挥下的鞭子,笑道:“每次训诫治焯,都劳您亲自动手,候长费心了。”
说着拱了拱手便要回营,荀彘却用鞭子抵住他的胸口,问:“怀中何物?”
治焯伸手将丹参取出来,递到他面前:“止血草,候长要么?”
荀彘接过看了一眼,便丢到地上,踏了几脚,绿草被蹂烂,裹满泥沙。他望着治焯眼中不忍之色,笑道:“拿去止血罢!”
治焯唯了一声,俯身捡起那团东西,仍藏进怀中往门里走。听到荀彘还在跟柳阳丘言论,耻笑他:“这种人,人主会复用?增笑罢了!……”
回到锅灶边,治焯才将那一大束沾污的丹参取出来,束绳解开后,茎中藏着小半个拳头大的泥丸。他把泥丸砸破,里面是一尺帛书,还有两枚金半两。展开帛书看上面的字,嘴角缓缓扬起。
“大兄,那是何物?”
治焯回过头,见赵破奴走近,劈手便将他手中的书信夺下,皱眉看了半晌,指着帛书问:“此字念……”
“崛。”
赵破奴又问了几个字,治焯一一作答后,失笑道:“赵兄何时对咬文嚼字有兴致起来?”
赵破奴再把信看了一遍,望着治焯:“满篇嘘寒问暖,家书?情信?……”他皱眉想了想,“言辞倒不像个妇人……是个男人?”
治焯把帛书抽回,蹲下身去洗丹参,赵破奴正想追问,却见治焯后背上衣衫破口,血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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