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广冰释前嫌的故事说了一通,听得刘彻开怀大笑。
二人之间的生分已经磨合得差不多了,治焯才深思熟虑重新开口。
“路博德一干人……原为淮南国兵曹掾史骑士,为淮南王效命。”
刘彻疑惑道:“那为何做了椎剽?而后又随你去做材官?”
“说是同样效死,愿为九州死,不为一国死。”
“……有何分别?”治焯不答话,刘彻深思一刻,便皱起眉头,“小火,你的意思是,淮南王欲反?”
“唯。”治焯望着刘彻道,“先前臣奏请陛下遣使者密探淮南国盗铸之事,原以为淮南只是在此事上暗做文章,谁知淮南王的心比这个大得多。”
“可有凭据?”
治焯摇摇头:“只有路博德等人的说法而已。”
“哼!”刘彻站起身,在中厅里来回踱步,“淮南国历来就有不正之风,高祖时的黥布,文帝时的刘长,刘安在先帝时就欲谋反,事败后先帝仁慈未与他计较,如今他又欲与我分庭抗礼么!”
治焯道:“陛下不若遣人前去刺探,毕竟臣也听闻,淮南国确有盗铸之事,且多为淮南王信赖的臣子及其亲属。仗着淮南王的权势,加上淮南王也没有心思放在这件事上,他们便造伪/币外流,中饱私囊。陛下可以此为由细细探查。”
刘彻像忽然记起什么,说:“今年四月,淮南王向我讨要关靖,之后司马相如驰传上疏,说途中遇到淮南籍刺客……是因为关靖知晓他欲反之事?”
治焯一怔,刘安果然有所作为,但看来没有得手,他放下心道:“淮南王忌惮知情人至此,可见确有其事。”
刘彻沉思片刻,望着治焯:“诺。我稍后就令张汤遣人去淮南。”
治焯微笑点头,如此一来,淮南王就无暇再去祸害关靖。就算谋反之事探查无果,朝中借此机会将刘安的左膀右臂斩除部分,也可以多少削弱他的势力。于公于私,都是好事。
治焯心下暗松,刘彻却忽然以一种感念的目光看向他,半晌道:“小火朝政兵事皆通达,幸亏我当初没有……明日朝中细讨出征策略,接下去尽灭匈奴,大汉江山之固,我要依托于你了。”
治焯回望着他:“臣一定肝脑涂地为陛下分忧。”说着深深一拜,在重修旧好的君主面前俯下身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
更卒:与“正卒”相对,正卒指年满二十岁的青年去边关服役两年;之后为更卒,每年中有一个月参与修缮边亭等杂事。但一旦战事,国家募兵,两者就差不多了。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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