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按捺下来。
也许不循规蹈矩,也是李广领军的技巧?
可接下去奔赴上谷的两三日,治焯对于李广的疑问越发强烈。
骑军顾及马匹,每过一个时辰便要停下慢步几里再疾驰,但由于国难当头,理应星夜兼程,一万骑军,实则有一万五千匹马。五千材官照顾累坏的马匹,并将休息完毕的马与之相交换,尽所有人之力,以不误战机。
但由于天寒地冻,李广心疼兵士,天色黑尽便命令驻营,天破晓才重新启程。夜里听到军营中,人人感念李将军爱兵如己出,偏偏看到李广还与众士同吃同住,治焯感觉自己心焦得头发都要白了。
第三夜,驰传传来新报,说公孙敖与路博德的骑军前夜遇突击,一万骑军已损二千,杀敌数险险过百。治焯回望李广正亲手喂几名冻坏了的材官饮药,他眉头一皱,上前求李广到他营帐中商讨。
“将军威仪高贵,晚辈求将军切莫再亲自做那些事!尤其……求将军莫再与士官同吃住!”
李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左军将军在营中赏罚分明,老夫还以为你是知轻重之人,谁知你特意找老夫,就为了吃住之事!”
说罢就要走,治焯赶紧拦住他,揖礼道:“将军为一师首脑,士官食饮粗糙,营帐简陋湿冷,万一将军不慎患病,岂非令众军无首而军心大乱?”
李广叹口气,说:“战场之上,将士同袍。将军若不爱兵,又凭什么让官兵为一个将军战死?”
“但是……”
李广不耐烦道:“你也知道他们食住不佳,若要患病,我愿与我的士官同甘共苦。左军将军莫再劝,还有别的事么?”
治焯怔了怔,向李广禀报驰传所说的内容。
“哦?如此不堪一击,”李广沉吟半晌,“接下去你我兵分两路,我沿外长城带主军自匈奴西侧攻入,与骑将军公孙敖会师;左军将军带你的二千军骑绕到匈奴后方,助公孙敖引开匈奴攻势,并与我遥相接应,如何?”
治焯一惊,劝道:“将军用兵如神,可当初我们与其他三门将领约定……按照今日局势,我们也该领兵自胡人西北侧全力进攻,虽然骑将军暂时落败,但长城之内也有四周郡县的王师支援……”
李广一吹胡须,怒道:“左军将军,你虽初为将领,也不该胆小如鼠,事事按计划行事。且你既然初为将,刚才指责老夫不会带兵,此刻又要教老夫如何打仗吗?”
治焯无言以对,只好说:“李将军征战无数,治焯不敢。但也如将军所言,治焯新为将,患得患失,还请不要兵分两路……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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