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自东向西建筑的起/点。
北面为茂林覆盖的燕山山脉,由于路障多,地形复杂,加上山峦顶脉一路相接的长城居高临下,历来为天然堵兵屏障。可纵使如此,由于翻过山往北,便是匈奴左贤王本部,且接壤鲜卑、高丽,还有一条濡水自大漠起源,流经离上谷极近的渔阳郡,到右北平入海,附近边亭之士既要守山,也要守水,一旦匈奴人联合鲜卑翻过此山,上谷郡内所屯之兵要相抗,也会因地势而相顾不暇。
说是屏障,实则是一个难守难攻之地。
治焯到此不久,察觉附近人民甚少。常年被扰,导致边田荒芜,士气不振,连守武库的兵士也多为老弱。
郡守府中官吏人人客气相待,但稍微多言谈两句,他便察觉这些人身为一郡之官,却言辞颓靡。甚至有好心人出言宽慰他和柯袤,言下之意,在此为官,更像是被流放一般,个个巴不得尽快调任,否则不但没什么好处,还有可能不小心便把性命断送在此处。
对于这些状况,治焯凭一人之力也难扭转。
上谷东、南面海,海风被燕山阻挡,常常天降细雨,到处都是霉湿气,可无雨时又常常刮大风,吹得边民眼眶充血,发肤干裂。时气不佳,人丁不旺,凡此种种,很快连他似乎都感到周身困乏起来。
难怪每当匈奴扰边,轻易就能杀掳周边兵民。
这如何是好?
柯袤的沉默相伴中,他骑着玄目沿着上谷边亭往返多次。有一次登上长城烽燧,远眺天边胡人和鲜卑人所牧的大片白色牛羊群,牧人的歌声随风远飘;而反观燕山之阴,一反山阳处绿意满眼的郁郁葱葱,尽是黄土裸/露,枯枝败叶,土地则更加贫瘠。
他深思一日便上奏一书,请朝廷将别处,尤其在黄河之南因为瓠子连年泛滥导致颗粒无收的灾民,统统赏金移到边亭附近。
大约因为两年前,关靖就此事已与刘彻达成共识,朝中很快有了反馈。
接下去近一年,不断有农人举家迁到上谷及周边五郡,朝廷诏限上谷关市,但三年不收赋税,加之为新民补粮,赠稻稷谷种,四野里渐渐炊烟密集,人声兴旺起来,偶尔还能听到田间孩童的笑声。
如此一来,无论是举兵要征壮士,还是休兵养民生,上谷都有了后备,郡官脸上也有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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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节过后,郡守通传刘彻为纪念上一年征匈奴之战,改新年号为“元朔”。
三月,治焯在长城上与士卒同守边关时,听人来传,说卫子夫诞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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