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有三。其一,你是关将军嫡子,不可无后;其二,阿斜儿若脱离匈奴营,不可有兄不能认;其三……”他眼中凝聚起血丝,半晌才道,“五年前我被贬,非常室中,你对他说,因我情比金坚,所以愿以死相报;今日在阿斜儿帐中,你也说,我是你的 ‘救命恩人’……所以我想,若是我让你不堪重负,从而以身相馈,不值。治焯有自己的心仪之人,你,也该有你的。”
听到这样的话,在一旁“沉睡”的雷被虽一动不动,但似乎连呼吸都屏住了。
关靖沉寂半晌,他思前想后,之所以令治焯产生这种想法,除了阿斜儿不久前所说的“兄长就无愧于父亲么”之外,的确,二人之间,一向都是治焯在频频向他表明心迹,他却从未正面说清过他是如何想的。
此时帐中有耳,帐外有耳,并非说情话的好时候。
但又有何不妥呢?
他奋力转过头,直视治焯双眼,让对方能确认他的诚意。
“你所言有理。”治焯微微僵了一下,视线闪动。
“可有理又如何?曾经柳阳丘说,‘古来万事皆分轻重缓急,人也有尊卑贵贱,但对于个人而言,世俗赋予的度量,皆为可有可无的标准’。”治焯屏住气,关靖朝他微笑道,“阿斜儿不明就里,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幸宠。且不论他是否言辞、思虑得当,就以汉兴之帝的佞幸而言,高祖时的籍孺,惠帝时的闳孺,文帝时的邓通,景帝时的周仁……听闻文帝曾长了一个毒疮,邓通常常以口为他吮毒脓,那时的太子也做不到这一点。你认为,邓通就是因为忠心?”
关靖以前所未有的郑重态度,对治焯道:“柳阳丘曾问我,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那时,我无法回答。而后,我一路往西南,途中见识了千种风情,却认为,身边没有你同赏,是最令我惋惜之事。”
治焯语塞,他半晌才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
“原来出使西南夷,读史鉴,还能让你……”
“否,”关靖摇摇头,也笑道,“第一眼见你,我就心想,为何彼处是座闹哄哄的酒肆,而非青山绿水呢?”
二人相视而笑,雷被也松下气来,就在这时,却听见帐外人叹了一声。
关靖出声唤了句:“阿斜儿?”
帐外寂静半晌,接着才有轻轻的脚步声绕到毡门前,阿斜儿满眼通红走了进来。
他望了望治焯,再望了望关靖,接着命人去取三人的兵器,再亲自为三人松绑。
“兄长……”
他拧紧眉头,像个受委屈的孩童,沉默将环首刀奉给雷被,将赤炀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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