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用,远远大于一个统帅。
“言已尽了。”他起身,“下臣还需要回去复命,就此告辞。”
“不送。”熊鄢语笑嫣然地向他行礼。
待白喜走后,她回过了身子,脸上所有的笑容忽然不见。
“申先生。”她低声呼唤。
营帐的一角走出一个中年人。他亦身着楚服,年龄不见得苍老,神情里却予人一种极其沧桑的感觉。
他是申包胥,数年前吴楚之战,如果不是他以死相劝,说服秦国出兵,楚国王室一脉多半已经断绝。
“先生啊,”熊鄢呼唤的声音里有着无限的信赖感,“你说,究竟为什么阖闾会派人送粮来?”
申包胥沉吟了片刻,才回答:“也许他想告诉我们,他们不怕我们攻打钟离。”
“这理由太小了,”熊鄢撇了撇红唇,“我看他是想告诉我们,他们根本不怕与我们持久作战!”
“持久战必定对吴国有利而对我军不利。”申包胥缓缓说,“我们远道而来,一鼓作气可以获得小小胜利,但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长驱直入的话,吴国军民的反扑将使我们无法再往吴国内陆推进。阖闾送粮草的举措,就是暗示我们这一点。”
“会不会是他的疑兵之计?”熊鄢苦思,“越国世子不是派人告诉我们,现在吴国正在和越国交战,后方空虚么?”
“我担心,越国勾践用的,也是疑兵之计。”申包胥缓缓说,“吴国和楚国打起来,无论谁胜谁负,对越国都有好处。”
熊鄢皱了皱眉,有些不忿气地坐下:“然则我们就这样无功而返么?”
“我们不会无功而返。”申包胥说,“即使我们现在撤军,也在阖闾和伍子胥之间扎下了一根刺,这二人只要开始互相猜忌,吴国就不是昔日那个无敌的吴国。”
他看着熊鄢,笑了笑。
“你现在该明白,为什么我力排众议,让大王命你为楚军主帅了。”
熊鄢沉思着,喝了口茶。
茶水已经冷透,她却没有发觉。
这场战争,是吴国、越国和楚国三个国家的博弈。谁都在欺骗对方,谁都在挑拨对方。
真相如何,没有人能够看清楚。
“真相是不存在的。”伍子胥说。
“无论如何,战争已经开始。即使现在去追究战争的起因,也已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如何去取得战争的胜利。”
朝堂之上,冠盖云集。
这次的朝会与以往相比,有着诡异的气氛。
朝中的重臣们,都已经知道当前严峻的局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