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帮承欢把脚上的伤口包扎起来。
阖闾划在承欢身上的这一剑,只是为了迷惑岐籍和勾践,因此伤口虽然大,却开得很浅,包扎之后,承欢立时行动自如了。
王帐之内,只有他们两人。
阖闾不愿也不允许任何其他人,进入这里。
承欢下地走了几步,抬眼看着阖闾。
“那些人……”他开口问。
“怎么?”
“那些在外面战斗的人……”承欢困惑地问,“他们不是因为忠于你,才反抗岐籍的么?”
阖闾轻声嗤笑。
“当真忠于我,就不会跟着歧籍反叛了。”他说,“即使之前是受到了蒙蔽,那么昨日也该醒悟。但是他们却要等到末支的大军来袭才醒悟。他们是忠于我,还是忠于他们自己?”
他又看向帐外那杀戮战场:“所以我按兵不动,让他们自相残杀。”
他说着,忽然晃了晃身体。
“你怎么了?”承欢侧首,问。
他心底还不是很紧张,虽然他砍了阖闾的那一剑有毒,但是阖闾是吴王啊!
吴王会对付不了一点小小的毒药么?
他以简单的思维想着这些,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其实在心底,他是不喜欢阖闾死的。
阖闾玩味地看着他,微微一笑说:“过来扶着我吧。”
承欢不解。
一阵奇异的红潮卷上阖闾的脸庞。
他倒了下去。
使者回来的时候,勾践正在温酒。
将白银的细长酒器浸入冒着袅袅白汽的青铜方尊内,而后恬然如处子般地,静静等待。
帐外还在喧嚣。忠于吴王的势力,和忠于歧籍的势力,在激斗了两天一夜后,终于两败俱伤地,分开在两边扎营了。
有趣的是,除了他们,谁都没有动。
被越兵围着的,吴王阖闾的军队,没有动。
围困着吴王阖闾的两万越兵,没有动。
而最外围又困着越兵的末支,也没有动。
真是个死局。
勾践想着,出神地看着袅袅白气。
水温很热。
一看到清澄的水,他就不可抑制地想起那一次,以最屈辱的姿态委身在一个男人的下面,仅仅是为了水,仅仅是为了水而已。
他感到困惑的是,自己想起这一幕,不是应该感到屈辱,感到仇恨么?
他为什么会怀念?!
他一边想着,一边伸手将银质酒器从水中提出。
酒已温。
怀念与否,都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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