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紧唇肉埋着头站在原地。
久久,久久,他才动身。
翌日,天阴得很。因为孟东阳有事禀告,大早炎津就出了内院到书房去了。阴魔瞧着门外守门的侍卫,眼睛不停地眨着,手心里全是汗。来回走了些时辰,阴魔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上了台阶。
“阴魔大人。”侍卫们齐齐对着阴魔行礼。阴魔手一摆,示意他们起什么。往屋内瞅了瞅,阴魔开口道:“主子让我来守着,你们先下去吧。”
“这……”侍卫们犹豫了番,要知道今晨主子下了话,若是屋里的人丢了他们都得以命相赔。
“怎么?我的话算不了话吗?”阴魔大怒,吼道。见此,侍卫们纷纷点头退离开。待侍卫们一离开,阴魔便迫不及待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狼藉一片,阴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而当他转过屏风见着那躺在软榻之上的古言,整个人已经惊讶地动也不能动。
软榻之上早已非完人,而是一刺目的血人。看着地上的烛台,还有那柄沾着干血的长剑,阴魔的嘴角不停地抽着。他慢慢走了过去,站到了脚踏之上,阴魔俯身见着了闭目沉睡的古言。曾经被阴魔赞叹貌若潘安的脸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蜿蜒丑陋的血痕。
忍了忍,阴魔握紧了拳头,他的眼眶却霍地飙出了热泪。心中的懊悔如洪水决堤般袭来,淹没了他整个人。脱□上的袍子,阴魔将它盖在古言的身上,然后轻轻地裹好古言的身子。他瞧着绑着古言的链子,恨意加深,全身他捡起地上的长剑对着链子狠命而下。啪啪啪啪声过后,四条链子应声而断。
扶起古言,阴魔将头搁在古言的肩膀上,欲哭无泪。轻轻地摸着古言的黑发,阴魔咬紧唇肉。就在阴魔打算抱起古言时,猛地,他发现了古言垂落无力的双手。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