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去了。见着明光宫转眼便人去了大半,安耀庭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憋不住,“皇上,您这是做那般啊?”
“难不成朕还要给你禀告吗?”炎津挑高眉头,一双紫瞳散发着冷意,恶狠狠地盯着安耀庭。安耀庭被看得全身一颤,他往后退了退,再也不敢多言。炎津霍地又坐回了软榻之上,“把太医院所有御医都给朕叫进宫里来。”
“啊?”安耀庭显然不明白炎津所言,脱口而出便是啊一声。
“救不活那人,你和太医院的人都要去陪葬!”炎津偏过头来,一张脸上尽是冷峻的怒意。他咬紧牙齿,呼吸急促,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安耀庭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这皇上如今演得正是追悔的戏码。可怜了自个儿,可怜了这明光宫的人,又是可怜那太医院里的御医,安耀庭耷着眉头,一副焉趴趴的模样,“皇上,您这不是玩奴才们吗?”
“滚!”安耀庭跟着炎津多年,自问算是摸得清炎津七八分脾气。但他却不知,此时的炎津心中早已有了变化,再不似当初那个冷血冷情的炎津。炎津对着安耀庭大声吼道,吓得安耀庭夹着屁股便滚出了明光宫,直奔太医院去了。
总算整个明光宫只剩下了炎津一人,他坐在冰冷的软榻之上,心中似有翻江倒海而过。他记得古言,他识得古言,但此时此刻他又想从未见过古言。他脑子里的古言,他模样不清了。一会儿是年少时他痴迷于自己的模样,一会儿竟是悠闲自在于河边垂钓的模样,炎津越想眉头皱得越紧。他拳头握得太紧了,恍然之中,掌心肉竟被指甲划出了口中,虽不痛血却流了出来。
吞了吞喉咙,炎津在等候。全身微微地颤抖,他在害怕。他在等一个人,但又害怕那个人成了死人。本该是他生命中最恨的人,但此时此刻炎津却对他有了期待。不明白古言为何要来这明光宫,杀他吗?那模样不像。从来,炎津要得就没有得不到的,他要做得也没有做不成的。可是,对于古言那样的人,让炎津很多时候都觉得奇怪。如此地舍己为情,而这情对得是自己,炎津吐了吐舌头,这个人真的好奇怪。
抬头看向窗户,天有些微微泛白了。炎津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一生无亲近之人,可是听着那噼噼啪啪地鞭炮声,炎津从心底有一种落寞感。这是不被他承认,但真实存在的。其实说来可笑,在炎津的生命里,于他而言,最熟悉或是曾经最亲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古言。要杀古言的心情,炎津从来没有改变过。但突然之间,想要和他静静待着的想法从脑海里一跃而起。或许,再等一等,一切都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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