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十指曲起,有节奏地敲击着床沿,口中淡淡地发出个单音:“嗯。”
跟随烈爷已有七年之久的小玉当然知道,这个动作代表烈爷是在思考,并且思考一件举棋不定之事。虽然深知此事不宜打断烈爷的思绪,但小玉毕竟还是个刚过十六的孩子心里的话总有藏不住的时候。于是说:“小玉不懂,既然风都与火都在西域的东方,为何火都不联合风都一起来个瓮中抓鳖,一举灭了那时时扰事的西域呢?”
符君烈停下了敲击的动作,转目炯炯地盯着小玉片刻,才一叹气说道:“难怪老鸨总是说你不懂事,你郭玉还嫩着啊。国与国之间的战事,哪有你想象这般轻巧?日后这些稚气的话,还是莫要多说为妙,否则丢了的不止是你郭玉的脸,连爷也会一块被人骂了去。”
小玉咬着唇还想开口之际,符君烈欺身上前一把掐住小玉细长的脖颈厉声道:“还有,小玉你可要谨记哪些事能做,哪此事不可做。否则背叛本爷的下场相信这些年小玉你不乏见吧,哼!你就好自为知吧!”
骨节分明的大手上青筋暴起,显然手的主人用力不轻。小玉的脖子以上尽然是充血,张了张嘴发现发不了声。只好在大手下做无谓的挣扎,希望大手的主人能心软放他一马。
幸好符君烈显然是吓唬小玉的,并不动真。因为符君烈说完把郭玉往床里一扔后,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往门外走去。认识这位大王子的人都知道,若是这人动了真怒,没几个人能真正能从他的掌心下能有生天的。
郭玉一改之前的乖巧,满脸扭曲之下是不甘心。齿间狠狠吐出:“是我郭玉的东西,我郭玉必定要争取到手!谁也阻止不了,哪怕是无所不能的烈爷,也不可!”
符君烈出了“南风楼”发现已不见那傻子的影,心下更为烦躁。出府之时见到傻子那先是惊喜既而失落的脸容,心里就极不舒服。而方才又听那笨蛋带着哭音说那些话,符君烈心里更不舒爽。本来打算今晚留在楼里处理上回遇袭之事,如今也没了心情。挥手招来暗处的苍南,叮嘱他留意好小玉的动向,就败兴而返府。
再说半路伤心之余,寻了个酒楼打算吃上一顿就回灵渊谷去。刚寻了位子坐了下来,无意间听到隔壁桌的食客在讨论西域又举兵侵扰西城之事,新接封的烈火侯爷亲自挂帅西而征之。
本来心凉如水的半路,突然想到:与其无为一生,不如为求百姓安宁出一份力。不定,将来立了功,爷会对我刮目相看,也就不会跟别人做那些羞人之事了!有此思,半路带泪而笑。吃了晚膳,问了掌柜要了间房间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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