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霜沐念喂近乎陷入晕迷的半路服下随身携带的药丸之后,又借以还在病中的暮年的内功给半路输了些真气。接着孤霜沐念又从包袱中取出银针,在半路各穴位上针扎。
两位大人忙活了大半天,半路那青紫的脸色才有好转,全身的抽搐也停了下来。只不过苍白着张脸,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若不是半路那胸前的衣衫偶见有所起伏,外人难以看出这孩子还有呼吸。
符君烈静静立于一边,懊恼的神色显示着他此时的后悔。孤霜沐念替半路盖好被子一回头,即看到暮年与符君烈一高一低立于床边,脸上都现出愧色。于是安慰道说:“你们无需愧疚,他体内之毒并没清除,隔些时日总会闹腾一翻。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明知这里冰天雪地就应该提前给他服下固体之药。这次也算好的,体内之毒并没有触发。我们都出去吧,他应该会睡上一阵子才会醒来。”
暮年转身走出去,符君烈却脚钉在地不肯挪动半分。孤霜沐念劝了许久,也劝不动他。只好由着他留在屋子里陪睡过去的半路,离开前不忘记叮嘱符君烈莫要弄出丁点声响。因为半路如今身子尚未恢复,若是被惊醒了有可能会触发体内之毒。
符君烈咬着下唇,静静地点头。等孤霜沐念出去后,符君烈才放轻脚步上前去观察睡熟中的孩子。不知道是否因为身体带病,半路的脸上没有几两肉,使得整个下巴都是尖尖的。眉毛很细很长,睫毛密而翘就像两扇小刷子。也许因为刚才的闹腾,鼻子不大通气,小嘴正一张一合地吸吐着气。那从嘴角流下的哈达子,证明着孩子睡得很沉很香。虽然看起来脸色很是苍白,但那睡容可掬的模样很是讨喜。
符君烈就这样趴在床边看着半路的睡颜,不知不觉间竟然着了迷。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半路睫毛上下扇动了几下,黑溜溜的大眼就对上了符君烈探究的目光。咻地,符君烈突然感觉到半路那墨眸直射自己的心灵。
那纯净的目光,让符君烈不敢坦然相看。直到,半路伸出有点凉的手抚上符君烈的脸,奶声奶气地说:“你好,我叫半路,哥哥你是谁呀?”
符君烈突然退了开来,当然他没有忽略半路那因为自己的躲避而失落的神情。
“对不住。”符君烈说。
“咦?”半路在裹在厚厚的被褥里,轻皱眉头以示不懂为何眼前这哥哥突然就对自己道歉。
“对不住,我不应该吓唬你让你病犯的。”符君烈仿佛知道半路的茫然,于是解释道。
半路翻了个身,改为趴在床上,只从厚厚的被褥中露出个小脑袋。小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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