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公尖着嗓子叫道:“烈火侯爷与二王子留,其余臣子退朝。”
往后退的臣子们以及龙座上的人,谁也没留意左相往二王子手中塞一张纸条。
御书房内,仁安帝坐于上位神色间有点恹恹,风云灏给他捏骨。
二王子与烈火侯爷欲行跪拜之礼,仁安帝手一扬说:“免了,这里又没外人二位王兄就不必多礼了。想我们兄弟仨人,许久没机会聚在一起了。二位王兄今日也不必忌讳什么,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吧。”
“这里只有兄弟俩,没仨。”由上朝到现在都没开口的符君烈,突然来这么一句。
二王子身子一颤。
仁安帝惘然不知地望着帮他捏骨的风太傅。大王兄向来能忍,很少这么出口伤人的。这究竟为何大王兄如此沉不住气,要出口伤二王兄呢?
风云灏动了动嘴皮子,最终还是没作声,只是安慰性地拍拍仁安的手让他稍安无燥静观其变。
二王子见此状,就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于是伸手往脸上一抹,不再是众人熟悉的二王子而是一个长相十分精致的男孩子。
男孩子走到符君烈身前福了福身,说道:“爷果然好眼力,郭玉所有事都逃不过爷的精星火眼。”
符君烈对于郭玉的恭维有点不屑:“他虽然注重仪表,却不会与脂粉为伍。”
郭玉无奈一笑,做了这么多却败在脂粉香气之上。既然暴露,不如坦而言之。于是郭玉往地下一跪,说道:“君贤以前虽然恶迹累累,但都是因出生不如你们心下妒忌才造就好胜之心。但他如今……记忆全失婉如三岁孩童,不会再做伤害他人之事。郭玉请求侯爷勿计过往,宽恕君贤。也想请求君上能赐旨贬他为平民,从此不参与朝政。”
仁安帝不知郭玉与符君烈以及符君贤之间的事,只觉得区区平民假扮王子就应该罪不可恕。于是拍案而起,怒道:“好你个郭玉,胆大包天竟然敢假扮二王兄。难道你就不怕朕将诛你九族?”
郭玉往地下一叩,说道:“郭玉自知罪孽深重,从未奢想过能活着离开。郭玉自幼父母双亡,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未足月中了毒被父母遗弃在半途,后被人救走的弟弟。前不久,多方查证郭玉总算见回弟弟。因此,郭玉现今死不足惜,只是放心不下可怜的君贤。希望君上以及侯爷念在他同为君家血缘的份上,饶他一命让他在这世上苟且多活些时日。”
这郭玉既然叫得符君烈前来,想必与他也是旧识一场。仁安帝年纪小,未能看得出来。心细的风云灏却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