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这孩子志气满满,虽说不能夸大说其统一天下,但要说当这区区的火都王帝还是把握十足的。但不知何时,当初烈性子的他变得如此沉得住气。沉得住气也是好的,至少一个君王光是有威严还不够。像符君烈如此睿智之人,乃是君王的首选。如今仁德帝已崩,新君仁安帝尚幼,符君烈又退了西域大获民心,天时地利人和皆集于此时,此时不称王更待何时?殊不知此时符君烈却开口要退让,让她这个苦苦经营三十余载的母后如此甘心?
只是她不明白,是什么因由让一个人短短半个月就改变了初衷。于是问道:“君烨,你可是怕了?”
符君烈把玩了几下手中碎片,回道:“是的,儿臣确实是怕了。”是的,他怕了!他怕一旦成了君王,不但会失去一个视他如神的王弟;他也怕一旦夺了位,但会失去那个雅志达人;他更怕一旦动了兵戎,那个已不再一派纯然无知的孩子会避他如蛇蝎。
符君烈回答得如此干脆,让逸乐太后稍为一愣。随后是大为火光,怒斥着:“混账!你堂堂火都国之大王子,岂能如此轻易就害怕?哀家苦心经营多年,就盼着你能给哀家长点出息。如今事将有望,你却给哀家退缩,你让哀家情何以堪?你就忍心辜负哀家为你劳心尽力吗?”
原来一不留神,煮熟的鸭子真会飞的!逸乐太后此时再无顾不上什么母仪天下的身份了,因为着急加上气愤脸都扭曲了。这样的神情,甚是吓人!
符君烈突然为自己的父王感到悲哀,这就是父王三十余年一心要宠的女人啊!而这个女人却在父王仙逝之后,不顾一切要挑起夺位之争啊!
想到父王,又想到另一个已逝的人。符君烈心中越感到凉,于是说:“母后,虽说这些年您不若父王那般对你所付出。但您已得到超值所有,因此您该满足了。正所谓不人心不足蛇吞相,若不好好珍惜眼前所拥有,会有朝一日连眼前的也会被收回去的!”
王儿突如其来的一句,让愤怒中的逸乐太后愣住了。半晌逸乐太后似乎猜测到某些事情,惊慌得连连倒退,抖着手指着符君烈问:“你……你这是何意?”
符君烈右手一合,手中碎片即成粉末。但他似乎没看到逸乐太后那惊骇的神情,手一扬粉末四散:“儿臣向来是直白之人,如今也不拐弯抹角了。更何况您是儿臣的亲母后,儿臣若有心欺骗就猪狗不如了。儿臣想说的是自从八年前起,儿臣每每随父王去祭祖经过六王叔的牌位前必会跪而拜之,虽然不能明说心里也总会默念一声父亲您受苦了!这也算是替母后属属心中的罪过,日后就算见了父亲,您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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