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仁永逢面无表情地说道:「哥的事,不容你置喙。总之,这两个月我不在家,你好好地经营『仁永堂』,别给我造什么乱子就好。」
「我怎样反对,你都要去就是了?」
不理他,仁永逢拉开房门欲离开。
「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想作践自己,那么又何必麻烦他人?肥水不落外人田,我来践踏哥就好了!」
这草率鲁莽的一句话,为仁永源的皮肉招来了一场无妄之灾。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仁永源哀怨地瞟了瞟屈身在自己面前,手拿着一条方巾蘸着水,替他擦着唇角的标致丽人,道:「格老子的!咱知道咱不是你相公,你没必要对咱嘘寒问暖,但你也别这么粗鲁地擦,擦得我痛死了,冬生。」
「我肯让他替你治疗,你就该心存感激了。要不是冬生要我网开一面,就算你在我面前流血至死,我也不会同情你。」一旁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挺拔俊逸的男子,懒洋洋地以一手撑着下颚,代替邬冬生接话。
「咄!萧证,你这算什么知己好友!」仁永源转向专心替他治疗的邬冬生,寻求盟友地说道:「你听见了没?像这样子对曾经帮助过自己的『恩人』,讲出这般狼心狗肺的言语,不忠不义的男人,你还要把终身托付在他手上吗?我劝你再想想,邬冬生。」
「他不是『还要』,而是『早已经』把终身托付在我手上了。」
认真地纠正,萧证挑起半眉,再道:「你不提自己天未亮就侵门踏户,扰我夫夫清梦在先,倒恶人先告状、挑拨我夫夫情感。我还想问你是何居心?碰上你这种损友,我不叫人把你撵出去,实在说不过去。」
卷起衣袖,萧证圈起两手,作势要招随从们。
仁永源不甘示弱地嚷嚷:「你撵呀、你撵!最好让我曝尸你家门前,让人瞧瞧天下第一首富的长子,是如何对待他的好友,让天下人来议论你的残酷无良、寡情寡义!」
他们俩唇枪舌战得沸沸扬扬,好不热闹,这头邬冬生已经替仁永源上完了药,端起水盆转头离开。
「我的身边有冬生在,他明白我的冤枉,他相信我的清白,我已死而无憾。虽千万人,吾亦往矣。」
「听说会把恩爱挂在嘴边的夫妇,通常不怎么恩爱。我看你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冬生嫂子一定对你很冷淡,让你得靠自吹自擂弥补不安吧?哪天嫂子要是给你戴绿帽,咱也不感意外。」
「哈!我和冬生水乳交融,日夜恩爱,没有你见缝插针的地方。」
「那你嘴角为什么在抽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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