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和龌龊。或许他依旧不富裕,他不会出名成角,就如在这里打杂的下人一样忙碌,没有自尊。但是,但是至少他的眼睛看到的可能会是比现在要干净多的一面。
又或许不会呢。
人生总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一切的如果只是再为现在的自己找借口而已。
每次想到此,就觉得胸口很是闷的荒。慢慢的抿了口早就凉的清茶,一边叹气,一边推开被云萧然关好的正门。
推开门,才发现外面已是比自己想象的要冷得许多。皱眉,本来想回屋再披件外套,可是既然都出来了再回去取衣服甚是麻烦。犯懒,是夙瑛病前病后少有的没有改变的地方之一。
大抵是下午才开始突降的雪,此时早就无声的覆住了整个斋子。从他的小院子里往外看去,大雪中各个名角头牌的屋子都依旧是凤烛残焰,麝香萦绕,便是如他这有些距离的偏室都能听到他们嬉笑打闹的声音。乍然看到这雪,让他不禁的想起来初见到云萧然的第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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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瘦弱干黄的小孩在那个本来就不甚明亮的练功风里显得那样的倔强,那样顽强的生存感,让他不得不去注意到,也让他有了第一次想要毁掉他的冲动。又或许是因为他对管事们的那难以抑制的抵抗和厌恶感,最终战胜了理智,让他不惜把云萧然也拽进这个深渊中。其实,他早就知道做出那件事情之后的后果是什么。而事后,斋子的主人也没有让他失望。他和云萧然都付出惨痛的代价,为了他当年这不听话的举动。
他知道的,那些衣着鲜亮的孩子,他们的父辈或者兄辈都是这里的常客。成人们戏耍和玩弄着斋子里的青伶,然后却把自己的孩子或者弟弟送进来,以满足这些已经被他们亲手弄扭曲了的戏子们。
就这样周而复始,形成一股莫名的循环。
晋爷,是斋子主人的传话人,却又不同于总管事光明正大的存在于筱郁斋。斋子做事的下人和来学艺的孩子们里头,很少有人知道晋爷的存在,但是听戏看舞的各位大爷的却早就明了这大家皆知的秘密。
斋子里,大家都传言,那是主人的禁脔。但是,或许又不尽如此。因为,哪家的少爷公子想要来筱郁斋里学徒从艺的话,都是要晋爷亲自过目点头才可以的。
也所以,那算是跟晋爷的公开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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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的窝在中院的廊上,只着中衣,披着冬季的罩衫,看着院子中静静绽开的两三朵梅花,还有几天就又是新的一年了。稍微闲下来的空档,让他不自觉的就想到了那个在各大雪濒飞的日子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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