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筑起的高大形象“轰”地一声碎成了渣。
我正听得兴致盎然,期待着后边,田涉韩却意味深长这般作结,“之后君上与楚将军都半途离席,不知所踪。”一句话给挠得人心痒痒。
“自那之后,楚将军断袖的事儿便给传开了。”田涉韩起身,掸了掸一副,一副要走了的模样。
我叫住他,“田老着实称得上是‘百晓生’。”
田涉韩手上动作一顿,“不过是因为君上想知道罢了。”这话说得,比先前那些加起来还要意味深长许多。
田涉韩回了他的茅屋中,我瞧着他进去了许久,方拨开了拦了小径的横生出来的枝子,趁着天色尚早,尽快回去。
却见着前边斜斜长着的几棵树后边有张人脸,似已在那儿恭候多时。
我心猛地一跳,细细一看,果真是阿邙,如同影子一般的人。
想起前些日子里与田涉韩约定的一月之后他助我离开,不禁一阵心虚,再瞧他目光炯炯,突然将所有可能的说辞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完全不知该怎样与他打招呼。
阿邙不语,见我来了,也不过将搭在手上的披风递了过来,便回过身,在前边走着。
我自己把披风披上,暖烘烘的,似乎被人很认真地在炉子上边烤过,捂得我连有些红,看着他那副模样,几番欲言又止,终还是忍不住问,“你怎的在这儿?”
“你总往园子里跑,只是这些天天气愈发冷了,天暗得也快,便来接你。”
我一愣。
阿邙神色淡淡,却直用余光斜瞟着我,我避开,兴许是披风的原因,脸有些发烫。
(十一)
【贰拾玖】
到了房中,阿邙泡了壶热茶放在桌上,整个人便不知去向。眼瞅着月亮愈来愈高,直一点点地漏谨防中,又一点点地漏了出去,繁星满天。
却一点睡意也无。
我披了件衣服走出屋子来,不知阿邙是做什么去了,这么晚……我四处胡乱瞟着,远远地,看见有个人倚着树站着。
莫不是阿邙?可他为什么只站在那儿……只怕不是他……
那人的影子晃了晃,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愈发得近。我后退了几步,随时准备冲进房里。说起来魏康这将军府也饶是奇怪,既是将军府,那便应当是戒备森严的才对,怎的会有这许多奇奇怪怪的人在这里边晃悠个不停?
来人笑靥嫣然,锦袍光泽隐隐如同皎月,人亦如月般清明,最漂亮的倒是那一双手,骨节分明,雪雕玉琢一般的,不知怎的,却总能从他身上窥探出几分肃杀血气,虽与阿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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