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魏康又接着道,自然而然地抓住了我的手,牵着我往梅园里边拽。
我感觉我脑子里“轰”的一下,该想的不该想的全都没了,竟如同木偶一般,呆滞这凭他牵着走,直到都走出了红梅林子几丈远,才想起来甩开他的手,一句“男女授受不亲”差些脱口而出。
魏康也不走了,满脸玩味地歪头看着我,我不敢瞧他,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将军……自重……”
话音未落,就听见魏康“噗嗤”一声,竟笑出声了。
我什么都不想说了,阿邙也好,魏康也好,怎的都把我当女孩儿来逗了?难不成我长这么大了还不会走路?谁要他拉……
窘迫,格外窘迫。
“君上走吧,只怕过会儿更晚了。”魏康也不强求什么,走在前边,我硬着头皮跟上,瞅着他的背影在背着月光,一晃一晃,又不觉想到当初觉得他是“魏大小姐”,可他的背影却无丝毫女气,反有一种,似乎……很可靠的感觉。
——如同父亲一般。
如此这般又沉默许久。
之后还是他先开了口,“我本想是将这地方深藏起来,却瞒不过君上慧眼。”
我干咳几声,仍谁偷跑到别人家里偷偷摸摸带了大半日反被主人发现,都会觉得尴尬吧……
“不瞒君上,我魏家本非中原人,自祖上迁来中原后,家业败落,我这一系到父亲那一代,便只剩下了梅花轩那儿一间瓦舍。”
我沉默着,由着他讲下去。
“那时候年纪小,也不懂得许多,只知道整天疯玩儿,母亲早逝,父亲也是副散漫性子,便也由我开心,就这么一直玩到十三四岁,连《三字经》都背不出几句来。”
我听他这么说,也饶有兴趣打量着他,看他如今这模样,还当真想不出他当时疯玩儿的模样。
“也就是在十二三岁时候吧,遇着了个同我差不多大的小子。那人长我几岁,看上去却比我父亲还要沉稳些,小小年纪便一副老头儿相。当时我不喜欢他,总和他针锋相对,可那家伙总赖在我家不走,渐渐的,也就熟悉了。”
到此,魏康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别看那人皮子上纯良严肃得跟什么似的,骨子里比谁都流氓。”
“此话怎讲?”我也来了兴趣。
“就说有次吧,大清早的,我没睡醒,他却醒得比打鸣的公鸡还早,硬把我从床上拉起来,还说总躺床上不好,我急了,我躺床上关他什么事?我才问出口呢,他就说,‘你原是要做我妻子的,出嫁从夫,有甚不对?’我当时就给愣了,他是怎么把这话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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