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中的某个人会放弃,从此不再有往昔朝朝暮暮,君上臣下,如此而已。
不会为了“情”一字疯狂。
“情”一字,百炼钢也成绕指柔,算得上是世上最毒的鸠酒,可就是无法倾入一些人的心。
——当那些人心中的执念要比“情”还要深的时候。放弃一件东西的理由本就很简单,不过是因为有别的什么比它更为重要。
后来我问魏康关于鸾瀛的事儿,我想这没什么可避讳的,即便我知道,凭我一己之力也实在难以做到什么。
魏康的的确确也没有太多隐瞒,只是道,“你不明白,穆兰于他是什么,这天下于他是什么,他的野心支撑他做这些,他清楚,如果这时候他不孤注一掷,那么他这辈子活着也没什么可做的了。”
“他的目标从来不是照国,如果这时候他便满足于此,那他便不是古扬。”
我看得到魏康说这话时候严重的迷恋,也看得到阿邙的沉默。我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仿佛他们都知道些什么,而那些又恰恰是我不知道且从不曾想过的。
只可惜我从不曾知道他们究竟在追逐什么,就像我听不懂魏康话中更深一层的意思,听不懂阿邙所谓“都是被打败的人”,很多东西也许我该知道可我都不知道,但至少至今,我乐意我不知道。
就像有关穆兰的这些,我不得已被卷入,但绝不会深入。太深的局,以我这样的人进去了,除了粉身碎骨没有别的可能。
……
数月后,启程鸾瀛。
记得最清楚的是那天的天,一望无际,蓝得透彻。偌大的穿上,魏康在舱中,我站在甲板上,阿邙陪着我。码头上是送别的人,不多,古扬巍巍然站在一群人中。
船渐行渐远,古扬的身影也逐渐变小,变淡,直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却仍然散发着灼目的光辉。有些人就是这样,叫人怎么样都无法忽视。
我突然有些理解魏康的心情了。
他与古扬之间,并非刻意牵连,只是那个人太特殊,无论怎么样都没法不看他,可一看他,千般万般的滋味都涌上心头,想忘,却忘不得。
只有这么一直牵绊着,慢慢地,那个人就成了唯一的。
我突然对阿邙道,“我们不会像他们那样吧。”
阿邙吹着海风,好像没听清楚,“嗯?”
我重复又问了一遍。
阿邙不答,沉默着将我的手握住。我靠着他……
——好似世上再没有比他更温暖之物。
阿邙是同古扬不一样的,古扬是烈日,那么他就是模模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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