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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也好,宫里过年我乐得清静。”想到那人,褚云重就说不出的烦闷,拿着帕子将凌越的长发一通乱揉。
凌越点头叹道:“哥哥真是无情,毕竟十几岁上就跟你肩并肩长大的这么一个人,说翻脸便翻脸,竟没有半点情义了么?”
“好好儿的提他作甚,没的叫我心烦!”
凌越真是无语凝噎,这人说到底还不是你先提及的?!要降服周扒皮的时候你倒想起他来,这会儿指望不上了,却又来怪我。
只好又问:“那辽州那事,可安排谁去?”
褚云重沉吟片刻,可用之人其实也还多的是,只是有一人,他还特别想再看看,便道:“那就让吴王褚云闲接了这差使吧,他虽人称消遥王爷,我瞧着倒还是很忧国奉公的,而且周丕霸最小的一个儿子如今正在吴王身边听差,派了他去,也是妥当的。”
“既是这样,也好。”凌越笑着点了点头。
这会儿头发也绞得半干了,他便也从浴盆中起身,拭了拭身子,又松松的系上一件宝蓝色绉绸袍子,这才唤人重新换过一盆热水,好让哥哥也泡一泡,松泛一下身子。
待褚云重也洗过了,兄弟两人便在榻上并头躺下,凌越想了想,又道:“刚才被你一闹,忘了说,还有一桩年末赐赏的事儿。因今年年景丰裕,我和摄政王商议了按旧年的例,各亲王郡府文武百官的年赏都加了一成,亚父亦说如此甚好,我便已吩咐户部分派了下去。”
奔波了一天,褚云重已是有些困意泛了上来,一边往被窝里溜,一边强撑着笑道:“弟弟能干,叫我省了多少心!我可怎么谢你呢。”
“莫急着谢,还有几件事我就一并说了吧,省得明天一早你要回宫,倒没时辰说话。”凌越怕他睡着,拽着他的胳膊让他躺着说话。
褚云重无奈只得坐起身来,打着呵欠问:“还有何事?”
“我是想,六百余名侍选陆陆续续都进京了,你我阖家欢渡年节,可怜他们这些外乡人为了赴选却只能在京城孤零零过年。因此我自作主张,命内务府赶制了几百个八宝如意荷包,到了除夕便每位侍选发一对‘鱼跃龙门’的小金锞子压岁,再另赏红柑二盒,糟鸡二只,多乐鱼二尾,鲟鳇鱼干二束。虽不值什么钱,也算是皇帝圣意恩泽。”
“难怪亚父常日里夸你有心,果然四角俱全,面面俱到。”被凌越这么一说,褚云重倒又想起宗赫来,暗自思忖着除夕之夜还得偷偷摸摸找他会上一面,大过年的,如何能舍下他一人冷冷清清。
“还有一事,只是哥哥听了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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