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服侍皇帝梳洗着去了,早候在外头的阿蛮这才进来与宗赫相见。隔了这些日子,没成想还能见上面,小丫头的眼睛有些红红的,宗赫亦有些悲喜交集。互述了别情,阿蛮却又破涕为笑。
“侍郎总能逢凶化吉,可见是福泽深厚!这回又重得陛下宠爱,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呢。”
小丫头笑眯眯的伺候宗赫起床更衣,他身上往日留下的浅浅伤痕她是早就见过的,只今日他前胸后背脖颈甚至连腿上都多了好几处青斑紫痕,显见得是床上恩爱留下的痕迹,惹得她捂着嘴偷偷直乐。
宗赫被她笑得好生尴尬,才瞪了她一眼,小丫头却又倚到自己身上,悄悄儿问:“可疼不疼?”
少年更臊得脸上发烫,斥道:“小姑娘家,问这些也不害臊,日后你要嫁人,也这么不知羞?”
“嗐!”阿蛮将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瞪,撅了嘴,“那还不是我关心你嘛。”
说罢,又将那匣子玉势拿出来问:“我把这东西也带来了,可要帮侍郎收起来备用?”
宗赫随口应了,又将床榻上昨晚皇帝留下的那支犀牛角匣子丢给丫头,道:“连这匣子一并帮我收着。”
阿蛮打开匣子一瞧,便道:“侍郎,这麝香琥珀膏倒是要常用的,搁别处不方便,不如就收在床横头的小抽屉里,要用时也趁手。”
宗赫还真是好了奇了,“阿蛮,你怎么会识得这膏药,我都不认识这种东西,你从哪儿听来的?”
小丫头得意的一仰头,“淡紫的事前用,粉的事后用,我见多识广,有什么不知道的。”
要比脸皮厚,宗赫实在弄不过她,只好轻咳一声,换过话题道:“那你也该知道这后阁还有哪些侍郎,我这会儿起了床,正该去拜会拜会。”
不料阿蛮这时却又正经了起来,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妥。如今侍郎暂且身份无名,且是昨夜皇帝又宿在云图阁,若此时去拜见其他侍君侍郎,略有炫耀之意,徒招人鄙夷嫉恨。不如等皇帝请了太阁旨意回来,有了品阶过了明路,再按品级拜见其他侍君侍郎,方不为失礼。”
宗赫就是吃亏出身偏远之地,于皇家这些规矩所知甚少,如今见阿蛮说的头头是道,便也罢了,只默默道:“也不知皇帝此去,太阁意下如何。”
等待裁决的心情,让他想起了那些被鲜美鱼饵所诱惑,落入网中的鱼。不知未来的命运是会被搁上砧板,还是养在池中,无论如何,总之是回不了江湖河海,再也回不了头。
可我,岂是那凡池之鱼。少年站在窗前,静静地看那朝阳蒸腾升起,划过碧朗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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