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却叫他怎生分辨,一时竟是张口结舌,说不出驳斥的话来。
“不是你,那便是同在澹月阁的晏侍御了。”季莲生如猫戏老鼠般,好整以暇的望着眼前的二个人,眼中露出讥笑的神情。
其他侍郎纵然有同情傅晏二人的,此时又谁肯多言,撇清了自己还来不及,又谁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去违逆季承乾的权势。
只有谢仲麟实在看不过去,在旁揶揄道:“季承乾,你如今可落得只能欺负小孩子的地步了?强加于人的事,你倒还真是乐此不疲啊!傅中令既是为了治病才配得药方,太医院也必是有记档的,岂能凭澹月阁有这味曼陀罗,便将罪名强按在傅、晏两人头上?要害人还会这么明目张胆?若谁差遣一个小夷奴往宫外药房里将曼陀罗买了来,做了这事,你能知道?”
季莲生气得剑眉倒垂,恼羞成怒地道:“如今本君才是后阁主事,宣奉若有不满,自可向陛下进言。来人——”
季莲生身边的大侍从邓升一早带着金昭体元殿的一帮侍从候在门外,这时便应声进来,躬身道:“小的在,侍君有何吩咐?”
“先将傅中令羁押在不游阁,待事情查明之后,再做处置。”
“遵!”邓升应罢,便来到傅川身前,皮笑肉不笑的道:“傅中令请了,暂在不游阁宽住二日,侍郎是侍奉过圣上的人,想来陛下必定会有恩旨的。”
傅川这时已强自镇定下来,便悄悄的将皇帝给自己的那声玉牌自从怀中摸了出来,暗暗塞到晏南山手中,又道:“南山哥哥你莫担心我,你我都没做过这事,陛下定会还我清白。”
见傅川神色惨然,便是好脾气如晏南山心中亦涌起无名孽火,正等拉住他再与季莲生分辩几句,旁边暴雪阁的伊藤秀贤却轻轻拽住他的衣袖。
“难道南山也想同去不游阁么?且留青山在……”少年低低数语,让晏南山即刻又冷静了下来。的确,此时此刻,若自己一味与季莲生哓哓不休,不仅于事无宜,更是将自己也置于危险之地,要是同被关去不游阁,后头的事更是有口难言。
经历了这一场风波,目送傅川被带走,众侍郎亦不想多留,纷纷告辞离去。待得厅堂内只剩自己与谢仲麟两人,季莲生便将轮椅摇前一些,对他冷冷一笑道:“宣奉今日倒是改了脾性,想那傅中令也是得圣宠之人,他犯了事,你心里不是正该快心遂意?怎地竟还会为他出头说话,倒叫本君刮目相看。”
“我不过是可怜你,哪怕费尽心思,依旧还是个残废。”说罢,谢仲麟嫌恶的瞥了他一眼,提着鞭子便扬长而去。
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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