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已是得罪了季莲生,何况这后阁主事之权毕竟不在自己手中,若再想横加干预此事,谈何容易。
此时此刻,宗赫方意识到权力,是有多么的重要!制度再好,也是由人执行,没有权力,哪怕只差一分亦是使不上劲。就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的由着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眼睁睁的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葬送在这皇宫,他却无能为力。
从未有过的,对权力的渴望,在这一瞬悄然滋生,心的深处,仿佛一株极幼小的芽破土而出,附着血肉牢牢扎了根,正缓慢而坚定的成长。
卫介瞧着宗赫蕴怒而又隐隐坚毅的脸色,轻声问道:“侍郎,那金昭体元殿来问话的人怎么打发?”
“有什么便答什么,云图阁光明磊落,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傲然说罢,宗赫又冷冷一笑道:“另托来人转告季承乾,多谢他明断此案抓获元凶,待某双眼复明,定要亲自登门拜谢!”
22。 病危惊朝局
轰动一时牵扯数人的这桩下毒案,随着“真凶”逸骊槛的小犟驴子畏罪跳湖自尽,以及两日后宗赫双目神迹般的复明,终于尘埃落定。傅川的病亦不重,服了几贴药便也痊愈,只是心病难医,哪怕有仙丹良药亦是惘然。
于表面上,后阁众侍郎侍君依旧还是一团和气,彼此相安无事。私底下,到底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也只有几位当事人自己心中才知道这个中滋味罢了。
宗赫复明之后,皇帝更是欢欣不已,每日下了朝便直奔云图阁,与他厮混缠绵。宗赫心中有隐忧,每每想要推拒,怎奈情至深处总是身不由己。而且少年虽有功夫在身,在床第之时,却怎么也敌不过褚云重,无论怎样挣扎,最终总会被他降伏,还被那人笑称“更有情趣”,实在是呕死人。
然而乐极生悲,三月底的一日,皇帝在简贤讲武殿早朝时,竟突然晕厥了过去。褚云重才二十岁,身体又素来强健,因此突兀的来了这么一下子,吓得满朝文武都仓皇不定。且是太医诊断的结果,更是不容乐观。
皇帝晕厥之事被严密的封锁了起来,因此云图阁得到消息已是傍晚时分。宗赫才从宝文宫下了学回来,惊闻这个消息,几乎是呆了,手里的课窗本子文史资料“哗啦啦”跌了一地。
“夹色伤寒?”饶是阿蛮知道得多,亦没听说过这病,也顾不上替宗赫收拾本子,只急急的问卫介:“卫叔,这算什么病?可严重么?”
卫介亦是一脸的愁眉苦色,瞄了一眼宗赫,谨慎的择着措词道:“听太医们说,这夹色伤寒是因房事过多,导致体虚气浮,并在行房事时有邪寒侵体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