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就想要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加倍的疼爱,加倍的宠惜,再不叫他有半分难过,一寸伤心。
缓缓在床榻上坐下,褚云重想要去握住他的手,少年却用力一挣,别过身去。
“我知你心里恼我,从今往后,任凭什么事我都再不会瞒着你。”皇帝取过搭在床头的春袍,披在少年单薄的身上,又温言解释道:
“你疑心我喜欢你,是因为仲麟的缘故,那可大错特错。密道里那番话,不过是我与仲麟斗气之言,岂可当真?你这张脸,又哪里像他了?若说脾气性情像他,我才喜欢你,也没这样道理。要这么说,我后阁大选的时候,合该选出十七八个和仲麟一样禀性脾气的人入阁,又岂会单单只挑了你一个?”
见少年沉默不语,褚云重轻叹一声,又道:“诚然,仲麟是跟随我身边的第一位侍郎,我与他的情义,自然难割舍些。若说我对他半分旧情也不念,那我褚云重岂不成了那薄情凉性之人?!但过去的事终究是过去了,我和仲麟未来亦再不会有什么瓜葛,你用心想想,这么多时日以来,我待你如何?待别人如何?你如今这样疑我,可知我有多伤心?多难过!”
任凭褚云重说得如何入情入理,宗赫总是默然。脑海之中,猜疑一旦滋生,便似藤蔓疯狂的攀长,便是皇帝舌灿莲花说的天花乱坠,少年总也一个字都不会再信他。
想起密道中他所说的那些伤得人遍体鳞伤的话,少年只觉那几千几百支箭仍插在心口,汩汩流淌的鲜血,一刻未停。只怕等那血流干了,流净了,把那千疮百孔的心随着这一段情摘去了,才能止住那无声无息却又刻骨铭心的痛。
思及伤痛之处,宗赫便负气的道:“陛下要说的话,想必都说完了?如果说完了,还请早些回龙德殿‘养病’。若为赫耽误了陛下的大事,这罪名可担待不起。”
无法再信任的感觉像被毒蛇啃噬着自己的五脏六腑,少年虽硬起心肠说着这话,心里却实在绞痛。尤其看着褚云重满是期待的眼眸一分一分暗沉下去,更觉疼痛难挡。
“今夜,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容你。哪怕你刚才用剑指着我,我亦不会生气。”清冷的月色下,褚云重的眼睛深邃如渊,声音虽仍和缓,但已不复之前的温柔。凝神望了少年片刻,又不动声色的道:
“今夜之后,我还回龙德殿‘养病’,你也安心在云图阁读书,该忘记的事就不要放在心里。待我的‘病’大好了,便请亚父撤了拘禁旨意。那时,我依旧会经常来你这云图阁,还是跟以前一样宠你,你不要自疑,更不要自弃。”
这般理所当然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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