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哑谜来了,难道是后阁哪位侍郎下的黑手?!”
“那倒没有。”钟乙轻轻摇了摇头,觑着凌越愈来愈凝重的神色,心中好是一番斟酌,因此事又牵扯到皇帝,只能含蓄地道:
“自上个月季承乾服毒自尽、谢宣奉出宫办差之后,后阁几位侍郎小爷都安分的很,并没有什么异样动静。打听到的消息说,这次傅中令的事,似乎是他自己犯下了什么过失,惹了陛下动了怒。突然暴毙而死,亦不像是急症,倒像是被陛下赐死的……只不过为了遮人耳目,这才说是得了重病。”
这不可能!凌越腾然站起身来,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时长时短、时急时缓,心中更是纷乱无章。怎么可能会是如此?哥哥明明知道傅川是自己的人,哪怕他犯下再大的过失,亦不可能一声不吭瞒着自己便赐他死罪!
“找一个可靠人,去太医院文档室把玉川的脉案抄录一份来。”粗重的鼻息压抑着凌越心中的疑虑与伤悲,唯有他紧紧捏住桌角的手指那突起的指骨,隐隐透露了他心底的愤怒。
窗外已是夜色深沉,铅似的云层遮蔽了星光,那一轮残月旁,唯有一颗孤星,忽明忽暗,幽幽闪烁,随即又被厚重的云层遮盖了去,天地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再无半点光明。
10。 眦睚必报
自从凌越被接回来,褚云重几乎是一瞬间就与他熟悉起来。毕竟是双生兄弟,面貌相同心意相通,无需多费言语,两位少年一下就能够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同桌吃饭,同床睡觉,便是连皇帝龙椅,也可以轮流坐。
就是这样从来没红过脸的两个人,竟为着傅川的事,差点闹得不欢而散。
“哥哥要赐死傅川,为何不先与我商量?玉川他究竟是犯了怎样十恶不赦的大罪,你非得要逼他死?”在看过抄录出来的脉案之后,凌越几乎可以断定傅川绝非因病而亡。
就这件事而言,褚云重心里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地道,委实难以面对凌越。因此,对于他的愤怒,皇帝亦无话可说。
凌越见他连一字半语的解释也没有,更觉心寒,冷冷的自嘲道:“也罢,左右我只是无关紧要的人,皇帝哥哥自然不用考虑弟弟的心情,赐死一个侍郎,更不必与我商量,倒是我僭越了。”
褚云重知他此刻说的是气话,便也着意抚慰道:“不过是一个侍郎,值得你这样!这次算是哥哥的不是,没替你看顾好玉川,哥哥向你陪个不是。回头,再替你另寻个好的!你瞧暴雪阁的秀贤如何?活泼泼的,又是极可爱的性子!亚父也一直在我耳边提及,瀛州归顺不久,伊藤家族还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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