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甚佳,便打了个手势让侍卫们继续吃瓜说话,而他却慢慢喝着茶凝神细听。其中,听到竟有人提到谢仲麟的名讳,顿时叫宗赫和孟驰更留意上了心。
“谢仲麟算什么东西,不就是皇帝放出来的一条疯狗!专会冷嗖嗖的在暗中阴着,逮着谁都要咬一口。”
“方仁兄这形容可算是把谢仲麟的恶形恶状描绘了个透!”又一个说话细声细气跟个娘们似的中年男人接了口,嗤嗤笑道:“听说,他在龙床上侍奉得不好,估计正是这缘由,谢宣奉才憋着一股骚劲儿没处发,专门拿下头的官吏作践。”
先头说话那人便附合道:“十足阴暗小人一个!不过仗着他老子的势进了后阁,狗眼瞧人低,拜高踩低地往上爬!这样的货色,难怪不得陛下欢心。不是我说,你们瞧着罢,早晚得栽跟头!”
宗赫虽说跟谢仲麟不对付,但毕竟是同为后阁侍郎,听着外头人如此污言秽语的折辱诅咒他,眼睛里也冒出火来。
又有一人悠悠叹道:“也合该我们这一朝当官的倒霉,遇上这么一位后阁侍君!原还指望着季承乾上位能有好日子过——那是多好的一位侍君啊,行事又宽和,待人又温柔——听说是生生让谢仲麟给暗害了啊!”
一位打太宗朝过来的老前辈笑而不语,见他们越说越来劲,这才不疾不徐的道:
“你们都消停消停吧,苦不苦,想想上一阁的凌铮!光是一桩军饷空额案,就一棍子打翻十七位五品以上的大员,那才叫血流成河!谢仲麟再猖狂,跟他一比也就还只是提鞋的份儿!比如这次的事儿,他想在我们皖州官场面前摆谱,我就把他当菩萨一样供在衙门里头,让他在账房足足查了五天的账,还不是两手空空……”
一群人哈哈笑着拍马道:“施老英明!颇有姜太公钓鱼之风范!”“施老吃过的盐比姓谢的小赤佬吃过的米还要多!小赤佬还想来揭我们的皮,倒要看他这只青面皮猢狲出把戏!”“某倒想瞧瞧素来骄横的谢宣奉这会子在府衙里头吃瘪的模样儿……”
宗赫轻啜着茶,这才堪堪事情由来给听明白了。敢情这帮人,姓施的姓方的,还有那不知名的两个,都是这皖州官场上的人物。看来谢仲麟疑心他们勾结长乐门,只怕确有其事,不然,这帮人为何对谢仲麟如此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他投畀豺虎。
果不其然,又听到刚才骂得最凶的那位姓方的继续道:“这一回张牧守虽然传我们来首县随堂问案,实在也是逼迫无奈。谢狗在施老手里栽了跟头,必定还贼心不死,这次非得想个法子既把我们摘了出来,又扳倒他,再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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