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出来作官,怎么作久了官,就有这些贪贿营私苟乱失节的龌龊行径。”
谢仲麟瞟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道:“国家越是繁荣昌盛,百姓越是生业滋茂,各种弊端也就更多。如今新鲜产业层出不穷,又是瓷器玻璃,又是钟表机械,还有炼铁炼钢各种工坊。这些事物若往前挪一百年,可都是闻所未闻。又经济在一年年飞增,太学生一出了宝文宫往外头州府做官,俱是白花花的银子铜钱在眼前淌过,修行差些的,自然把持不住。”
说罢,谢仲麟又难得地向少年放柔了声调缓缓道:“几年前,我也跟你一样。后来差使办得多了,才渐渐明白。这官场便是一个大染缸,时日长久,你若没有被染,你就会变成异类,变得与其他人格格不入。我虽然也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经过这几年,慢慢的也磨挫了些性子,我瞧着你的性子倒跟我当年一样烈性……”
见他又提起这话茬,宗赫忍不住斜睨了他一眼,谢仲麟哪能不知少年心思,便一笑道:“你别误会,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你再走上我的老路。你道我不知道底下官员是如何骂我的么?便是我父母家人,也经常被诅咒……”
“我倒并不怕这些,左右我是孤绝一身,早没了父母家人。”一想到那件往事,少年又是抑制不住的难过,不知为何,竟脱口道:“谢宣奉,以后出宫的差使你就多让我历练一些,你辛苦了这些年,也该在后阁与皇帝多温馨几日——”
话才出口,宗赫真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再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说的这是什么跟什么!
谢仲麟只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他人虽在外头,宫里的耳目线报也不少,皇帝与宗赫的那场大闹,他虽知道得迟,却不比别人少。
“谁要你施舍?!该我的,我自会去争!你要是自己想当逃兵,就别想着还要故作姿态往自己脸上贴金!”温存话儿说够了,谢仲麟重又恢复他傲慢无情的本性。
刚才自己一定是猪油蒙了心!怎么会对这种家伙起了仁慈之意?!宗赫乜斜着眼,重重哼了一声道:“难得小爷我大发善心,谢宣奉既不领情,少陪!自个儿喝西北风去!老来凄凉别怨天怨地怨人。”
谢仲麟冷笑道:“宗赫,有担心我的功夫,先琢磨琢磨自己吧。别以为褚云重真的等你一辈子,他是人,不是神。”
少年咬着细白的牙,面无表情的道:“那还要多谢宣奉提点,金玉良言,某铭记在心。”
两位年轻人互不相让的对视着,彼此的目光都似刀斧劈就,甫一交接便如刀剑交锋时火星四溅。两人这关系也实在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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