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道中人,合该同舟共济才是,现下怎能舍了王爷孤身上路呢?」
萧尚延道他是已是死到临头,此时说甚麽同道中人,岂不是诅咒自己亦不得好死?一时间脸上不禁又板直一分,沉声便道:「黑即黑,白即白,御使大人既然身负重责,又岂能与本王同道?只怕你这舟既能载人,亦能反面无情便是。」
「非也,非也!王爷若怪世人无情,恰巧小宝便是世间最有情之人。。。。。。」他这话说得绵绵软软的,脸颊稍现红晕,竟是一副腼腆姿势。
「诶?」萧尚延这些年来与朝廷的老狐狸多番较劲,却从没遇过如此乍癫纳福之人,一时不觉看傻了眼。心里一犹豫,手上便失了先机,刹时一个身影扑来,脸上凉了一下,萧尚延转睛一看,却睹见机智宝已是一脸满足的挂在自己身上了!
「你!」
「唉呀!」机智宝呜呼一声跌倒在地,一张圆脸刹时便多了个大红掌印。再看回平南王处,只见萧尚延已是怒发冲冠,横剑一指,直抵机智宝咽喉便要划去——
「王爷可是无恙?」外间人听到里头突然传出好大动静,不免心惊。为首一个青衫的瞬即率众夺门而入,抬首便见自家主子一副气急败坏模样,心里不觉古怪。「王爷?」
萧尚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重眉深压,盯着机智宝那张笑脸看去,心里不觉更是气闷,却又发作不得,只得咬牙怒声斥道:「机智宝!」
「。。。。。。王爷纵是不解风情,也该明白怜香惜玉的道理才对。」机智宝一见外人进门,嘴巴张张,混帐话便顺畅溜了出来。「可怜我痴心错付,一江春水付诸东流。不过常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既然能一亲芳泽,小宝我死亦无憾了。。。。。。」
「王爷,这是?」青衫者不解其意,转脸便去窥探主子的意思。
只见萧尚延脸皮绷紧,一字一句也亦咬得极实:「给本王推出去埋了。」
「唉。」机智宝听了他这声吩咐,不觉叹出好大一口气,似乎被剑尖指着的不是自己一般,摇头便评论道。「王爷到底是个武人,纵然有点慧根,到底也是盲智。凡事只知其行,不知其因。王爷难道不知道皇上这番遣使前来,到底所为何事吗?」
「狗皇帝派你这种小人来探我等虚实,不已是昭然若揭?」萧尚延既已铁了心要把人除去,此际也不怕与来人反面,剑尖进了半寸便要把他皮肉剜开。
机智宝身上受了皮肉之苦,脸上却仍不减狂态,眼角一转,倒朝萧尚延背後的青衫人道:「哎呀!小兄弟,你家主子糊涂,难道你的脑袋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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