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前面是甚麽风光——前方便是风仪宫,也是他被囚十年以後,第一次看到的风景。
要说没感触,那是不可能的。机智宝稳住脚步,扶墙便随祈传跳出秘道。扑鼻而来的,先是一段桂花线香的香气,後又杂以很多妇人水粉的芬芳,他们俩自一道屏风後走出,守在宫室的侍女见到他们也不大惊小怪,反而纷纷对祈传施了大礼。机智宝见状,心中已有个大概。果然在走过无数纱帐和竹幕以後,便见到锦榻上正躺个一脸病容的妇人。
「哦。」机智宝情不自禁地走前几步,半坐在榻上便伸手摸上妇人的肩膀。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她时,妇人的容饰是如何华丽精致,气度又是如何超凡。没想到不过几年不见,她便已是瘦弱得不成样子,霎眼一看,竟如同寻常妇人一般乾枯萎靡。
机智宝手摸在她肩上,嘴巴不由自主便问道:「你是要死了吗?」
这情景看在祈传眼内,只觉满目都是刺眼的母子情深,当下也不觉得机智宝的话语冷漠古怪,得意地便代人回答道:「自然是命不久矣,才让你来的。」
然後他又转声朝妇人道:「母后,朕对你也够意思了吧?」
床上的妇人闻声浑身一震,手帕半掩在嘴巴上硬挡去哀伤的神色,半咳半喘的便谢恩了:「咳咳,皇上深恩,哀家自然不敢忘却。」
「哼,你知道就好。」祈传独自站了半响,看着床上俩人如此深深对望的目光,心里的不适不由得又扩大一重,甩袖便转身道。「既然知道,你亦该好好报答朕才是。」
「哀家明白。」太后还是看着祈传,直到他的背影都被屏风挡住了,那视线却还未曾消失。
机智宝见状也无心打扰她,自顾自的靠坐在床边,閒閒便说一句:「原来你是要死了,怪不得他敢如此放肆。」
太后却没看他,那声音音仍旧气若游丝,却又份外坚定有力:「哀家给你的印信,你还带在身上吗?」
「自然不在身上了。否则他们每天这样洗来洗去,还怕洗不出来吗?」机智宝想起那孔武有力,肥头大耳宫女们,不由得浑身闪过一道冷颤,眉头也就紧皱起来。
「那你交到何人手上了?」太后闻言,也是情急,顾不得自己身子骨弱,半爬起来便追问道。
「你交给我的东西,不是应该任凭我处置的吗?」机智宝笑一声,摆摆手,却是把人给推回床上去。「母亲放心,只要你一日不死,凤营的士兵还是受制於你的。」
太后听到他如此喊自己,却是心头一震。概是人倦疲乏,一时再也无法掩饰脸上神情,一脸惊愕的便盯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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