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猜不透主子的想法,顿时也不敢放言过多了。
阮征知道李桐晋向来谨小慎微,沉声道:
“于太后想了十五年的心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天下终究姓阮不姓于,谁做了扰乱宗室的事情,那就是抄家灭门的大罪,不管她是太后,还是王爷。”
阮征的一句话,终于让李桐晋高悬着的心放回肚里,立刻满脸凝重的点头附和道:
“正是正是,老臣一定誓死追随太子殿下,为阮室天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桐晋一把老骨头噗通跪倒,铛铛铛就磕了三个响头,身后一干权臣贵胄也立刻齐齐跪倒叩首,高呼:
“誓死追随太子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阮征摆了摆手,起身兀自走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庭院里老远,李桐晋和众人方才敢长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
李桐晋擦了擦额角的白毛汗,看了看身后的礼部尚书杜仲,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默默上朝了。
若说这个年仅十九岁的太子殿下,比起他们这些官场沉浮数十载的老油条,着实是个嫩得发傻的愣头青,可是在场的任何一个朝廷命官与太子殿下答话的时候,没一个不是沉吟再三提心吊胆。
若是有那个老臣想要轻视了这位太子殿下,只要想想当年与他竞争太子之位的那些皇子们——
当年那些在朝廷里呼风唤雨的几位皇子,哪个不是背景深厚,那个不是有一群久经官场的权臣贵胄背后支持,哪个不是天性缜密精明人中龙凤,可是最后不是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最后变成了这天下一统众望所归的局面。
阮征殿前摄政三年,不常发怒,甚至颇为寡言少语,却是这朝堂上最让他们畏惧的所在。
他们知道,当年跟随阮征是跟对了主子,可是跟着这位主子,也就注定了这时时谨慎的命啊……
阮征没有在朝堂上看见成皇叔。
原本边陲封王回京,第一天必定要上朝想当今皇帝问安述职,可这位成王爷回京两天,竟然连皇帝的面也不见,着实是有些狂妄了。
朝廷上一片声讨阵阵,定要把成王爷捉出来重办。
皇帝龙体欠安,缠绵病榻,阮征奉命摄政听朝,心想着既然成皇叔诚心了授人以柄,那他也不过顺水推舟,便要差人去传,却见从朝堂侧门走进来一个宫装太监,不紧不慢走到朝上施了一礼,道:
“太后娘娘昨日染了风邪,成王爷忧母心切,正在后宫探望太后,母子叙话忘了时辰,太后特命小的来朝上与太子殿下解释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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