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愈加惨白,空茫的目光被仇恨和愤怒填满,她便愈加兴奋起来,却起身走到阮征面前,恨恨踢了他的肋骨一脚,高声道:
“阮征,你的父皇是我杀的,从他赶走我的儿子那天我就立誓要亲手杀了他,我不仅要杀他,他的儿子,他的孙子,他的全族我都杀。”
“你恨我么?想杀我么?呵,我就是要你有这种感觉,这种恨之入骨却无力反抗一丝一毫的痛苦!这种痛苦我忍了足足十五年,原想双倍奉还给你那个昏君父皇,可惜他死的太快,我只好让你父债子偿!”
于太后越说越是激动,双目充血通红,尖锐的指甲在阮征的胸膛上划出道道血痕,猛一用力,深深刺入皮肉,阮征闷哼一声,于太后却笑了。
于太后满心兴奋,许久,阮征却终究平静下来,眉眼中的仇恨一点点散去,终究只剩下一片空茫。
于太后一再逼问,他却只是漠然,问的多了,他便喃喃:
“十年了,病痛早都折磨得他生不如死,只是我下不了这样的决断……你做了,于他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于太后再也得不到只言片语的回应,心里痛恨,恨恨的推到了满架的琉璃瓶盏,瞪着阮征,却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说:“阮征,你这性子倒是让我想起了你的母亲,你可知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么?”
阮征一愣,此事却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于太后满面得色,笑道:“全天下都以为她是病死的,可我知道,其实她是被你父皇赐死的。”
“她初进宫时,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却终日愁眉不展。你父皇心里喜欢她,只道是娶了个忧郁的妃子。可我是女人,我能看懂女人眼里的忧郁是为了什么,我偷偷差人去她的家乡查访,时过半年,却也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原来你母亲在家乡真的有个相好的男子,两人早有苟且,甚至连你那个瑞王哥哥也未必是皇帝的种……”
“……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我辗转让你的父亲明白你母亲忧郁的真相——昔日百般宠爱的妃子,就这样被赐了一杯毒酒,就这么死了……”
“你说,我是不是帮了你父王?若不是我,他就要一辈子蒙在鼓里?”
说罢,于太后便如那民间盛传的慈圣菩萨一般,笑的暖意融融,俯身盯着阮征的眼睛,指甲尖锐的五指狠狠捏住阮征的下颚,拼命地摇晃,努力地在他瞳中寻找那一丝痛苦。
阮征的眼睛只是远远的看着宫门,漠然如冰。
宫门外站着一排肃装侍卫。
夕阳斜照,在于太后的嘶吼中,白亮亮的刀光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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