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将这里围个水泄不通。
胡二无奈又抽出了刀,朝着暗处一道木门指了指,道:
“你去吧,伺候人的活你合适。”
聂浪用鼻孔冷嗤了一声,片刻不耽误便大步朝那道门跑去,淡淡的说了一句:“别把自己弄死在一群莽夫手里,回去叫当家的笑话。”
胡二嘿嘿一笑,眨眼间眼前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黑压压的一片兵丁已经压倒眼前。
聂浪已经跑的没影,胡二舔了舔刀刃,那郊狼般闪烁的眸子里迸射出异常的兴奋。
聂浪从小门穿过一道宅院,刚冲进第二道门,便见了眼前一队精钢铠甲的兵勇已经堵在路口,他啐了一口,心中暗骂胡二个兔崽子,指的什么鸟路,把他送到枪口上,手上却已经把那支三寸匕首拔了出来。
兵勇蜂拥而上,聂浪一袭白衣,在人群里跳跃腾挪煞是好看,犹如一道白光,速度奇快,出手奇准,刀刀见血封喉,转眼间围住他的七八个兵勇已经横七竖八的倒在他脚下,白衣染了血渍犹如沾染点点寒梅,聂浪无声甩掉匕首血槽里的残血,便大踏步朝着林明勋的卧房走去。
林明勋今晚正在宴客,请的是军中几个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在玉暖阁叫了几个出名的头牌,宴席办的穷奢极欲,此刻夜色深沉,众人也都喝得烂醉如泥,宽敞的卧房里一片淫/靡猥琐的画面。
聂浪一推开门,便被一股刺鼻的酒气扑了一脸。
林明勋坐在主座,见了这杀气腾腾的不速之客,霎时一愣,却转而哈哈大笑,只道:
“这刺客生的比玉暖阁的头牌还漂亮,难不成是冤家对头专程给我送礼来了。”
众人早都喝得七荤八素,脑袋里哪还有个‘怕’字,一阵哄笑,全然不把站在面前的美少年放在眼里。
林明勋喝得站都站不稳,放开了怀里的美人,便踉踉跄跄的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念叨:“小美人送上门来,今晚爷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便是一阵淫/笑。
彼时胡二正满身是血的冲来,听见林明勋说此话,便见聂浪耳朵一抖,吓得都没敢冲进门,直直的站在门口,恨不能闭上眼睛躲避这场血性风暴——须知他们众兄弟里面,数聂浪脾气最差,当家的却偏偏选了他来冒充这吃软饭的活儿,聂浪对此事原就恨之入骨,如今被林明勋当着他的面儿提起,他怎能不火冒三丈?!
胡二没有等太久,便听见屋子里林明勋一声惨叫,再睁开眼时,林明勋已经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心口一个大洞咕咚咕咚往外冒血,聂浪满手是血,手一松,一颗还扑扑乱跳的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