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我妻子儿女还在城里,断不能把他们丢下不管!”
成王说完,一咬牙跳下马车,二话不说就往回跑,只留下模模糊糊一句话道:“母后速速出城不必管我,多多保重!”
马车已经接近南门,两方兵勇短兵相接,情势危急断难回头,于太后看着转眼间消失在人海里的成王,霎时眼圈儿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心里暗骂‘畜生这个时候竟如此任性’,可一想到自己危难之中,却定要以身犯险,拼了老命也要去成王府里把成王接出来,成王也是身为人父,又怎么会不为了自己的儿女舍生忘死。
她心里难过,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随着护军拼死冲破南门的守卫。这一处战场便打得难舍难分寸步不让。
于太后却不知,成王满心焦急的穿过重重乱军,心里所想的却多半都是那个被他金屋藏娇的侄子——阮征。
成王一路跑一路满心焦虑,阮征重伤在身,他当权时便对淮军颇多迫害,若是落入淮军手里,只怕性命难保。
他虽为亡国之君,但淮军逮住他依旧要靠他挟天子以令诸侯,他的家眷自然得保。
成王虽然平素养尊处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是危急时刻跑得倒是很快,穿街走巷,转眼间成王府的后门已经到了眼前,他侧耳听取,府里却是一片出奇的安静,哗变的乱军竟然没有先来攻占他的宅子?
成王一愣,却立刻心头暗自侥幸,只到是叛军乌合之众,声势虽大却无头绪,想也不想大踏步便直奔阮征的卧房。
夜色漆黑,对比着城外的兵荒马乱,此刻的成王府却安静的有些诡异,成王脚步飞快的冲进院子,便见阮征的卧房里一灯如豆,隐约间还能听见极轻的说话声。
成王不由一愣,贼人?可走进了听那轻声笑语,却是个女子。
他猛一推开房门,屋内暖意融融,橘色的灯光温柔似水,却见了卧房里两个交/缠的身体,女人游蛇一般缠在男人身上,发出极度痛苦又极度欢愉的吟哦。
男人唇角始终挂着极浅的弧度,目光温润而安静,指尖小心翼翼的捋顺女子凌乱的发丝,一面温柔的安抚:
“雪儿,你知不知道,你这幅样子真的好美……”
男子却嘿嘿笑的温柔,只不断在她耳边催眠似的喃喃:“我的好婶婶,你可不知道你这模样有多诱人……”
成王在门口,再也看不下去了,重重把门摔在墙上,大踏步冲到床上纠缠的两人面前,一把捏住男人的脖颈,眼中杀意迸射,从牙缝儿里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