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博弈,却也明白阮征没在骗他。
那一刻,他心里是很害怕的,十五年前牢狱里受过的折磨如今历历在目,痛苦得让他连回忆都不愿提及,每每噩梦中惊醒,便吓得浑身冷汗。
杀头,他是万万不愿,也不敢的……
可是,想到自己毕竟是曾登上九五之尊的一国天子,曾经受百官朝拜的尊崇,那么多的死士、忠臣信服他,为了他登上帝王宝座肝脑涂地,他想到为了把他推上帝位母亲所承受的苦楚磨难……
成王沉默了许久,浑身已然汗湿如水捞,五指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终究拿定了主意,便抬头盯着阮征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你下旨吧,我宁肯死。”
他胆小怕事了一辈子,当年与先帝争位的时候,便输在着胆小怯懦的性子上,如又为了自己的优柔寡断失了天下,害的母亲被俘亲信被杀,沦落到今天这等境地,他还有什么脸面再去面对世人呢?难道他到死还要怯懦下去么?饶是心里惊恐欲死,可成王终究咬紧了牙关点了点头。
“你杀了我吧。”
阮征没料到他如此作答,微微一愣,却忽然一笑,便道:“三叔,你可当真?”
“当真。”一旦下了决心,成王便镇定了许多,便是一副闭目待死的模样,咬牙道:“你下旨吧。”
“好,那我就拟旨,宣你明日无门斩首。”阮征却也干脆,不再多问,便准备打道回府,走到闭着眼睛梗着脖子的成王身边,忽然停住了脚步。
一双微凉的手落到成王的脖颈,阮征指尖冰冷,一股寒意便沿着他的指尖划过成王的脖颈,阮征便俯首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
“三叔,你可知用铡刀砍头是什么样?”
感到成王微微一抖,阮征唇角的笑意更浓,便继续道:“三叔,你不必担心,午门口得铡刀都很快,一刀就能切断脖子,不会疼太久的……据说脖子一断,从颈子里喷出的血能射出三尺呢,你呢,篡国某逆,按律当悬在城门上暴尸三天,到时候侩子手就用铁钩勾着你的首级……”
阮征凑近成王耳边,便轻声道:“钩子呢就从嘴巴里穿进去,从这里透出来,身子呢……就从前心勾进去,从后心透出来……”
阮征冰冷的五指摸到成王的头顶,然后又摸摸成王的心口,便见原本闭目送客的成王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他的指尖在他心口一碰,他便痉挛似的一抖,额角的汗已经淌成一缕了。
阮征笑笑,道:“三叔,到时候你还要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