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了手腕。
门被推开一道细缝儿,隐约见屋里成王衣衫脏乱,原本白皙的脸蹭了不少灰尘,一头乌黑的头发蓬乱不堪,坐在床角瑟瑟发抖。
途中小厮说他们找到的只是谢逾带来以防万一的替身,成王当日根本就没有随那些说客逃走,而是一直躲在成王府的柴房里多了两天。
一想到他这几日都躲在成王府,没吃没喝还要担惊受怕,受了这许多苦,阮征怎能不心疼,又怎么舍得让他再受半点委屈。此时此刻,阮征满脑子都是如何安慰他关怀他,哄得他红颜一笑,便乖顺躲在他的怀里缠绵恩爱天荒地老,又哪里还记得他私自逃走的愤懑。
阮征的心早都飞到屋子里满身狼狈我见犹怜的成王身上,被古书烨握住手腕,转头便要发作,却见古书烨用唇语说了两个字:
‘帝位’。
阮征愣了,手僵在半空。
古书烨连拖带拽把他拉到走廊尽头,便沉声道:“……天下间可不止一个谢逾。”
阮征脸色一黯,却终究无言以对。
天下间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着实绝非谢逾一人,若今日之事重演,阮征自问却未必能胜券在握——这答案那夜他坐在轿子里早已想得透彻。
阮征呆了,站在长廊里,半响不知何去何从。
古书烨静静地站在一侧,也不说话。
门外,不时传来御林军的呼呼喝喝,成王仙逝,成王住的永和宫也要收缴财物,很快成王府将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包括成王殿下、成王的两个儿子……一样一样的,阮征都会不着痕迹的让这些妨碍他登上帝座的人和物消失不见。
而这一次,他首要做的,便是要放任隔壁那个吓得心惊胆颤的男人消失。
阮征一次次告诉自己,这才是他该走的路。
可是却不能抑制的十指握紧,抖如风中落叶,用尽全力,方能勉强控制双脚,不冲进那件屋子,不护住那个男人。
古书烨在大殷朝为官几十年,追随阮征一年有余,却第一次感到这个少年这样脆弱孤单恐惧,他用尽全力死死握住阮征的手,生怕一松手,阮征便真的不顾唾手可得大好河山,留下成王这样一个对阮征的帝位岌岌可危的人物。
阮征被古书烨握得死紧,挣了一挣,古书烨却死也不肯放手。
阮征甩不开他,满面的怒意,却又下意识的不远成王发现他身在此处,如此一来更是脱不开身。
古书烨得此时机,痛陈厉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殿下怎能如此糊涂?!”
阮征心里一酸:“若是我真心喜欢他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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