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一下从水里站起来,慌慌张张的擦干了身子,披了袍子就逃也似的跑出永和宫了。
权衡
第二天一早,阮征一走进关押成王的房间,侍卫便呈上来一封诏书,阮征看着字迹工工整整的黄绢,叹了口气——成王是熬不过一宿的,他根本连猜都不用猜。
屋子里传出成王的一声惨叫,阮征拎着诏书走到门前,透过窄窄的门缝儿,看见一双牛皮军靴,军靴下面踩着的是成王伤痕累累的脸。
昔日白皙俊美的面孔此刻满脸是血,那踩在脸上的靴子又碾了辗,让躺在地上的成王又是一阵哀嚎。
靴子的主人便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成王的眼睛被那匕首的寒光刺得肝胆俱裂,哭得满脸泪水,脸被踩得变型,张口说话也含混不清,隐约听他不停哭诉的是:“我要见阮征!”
诏书已经拿到,侍卫奉了他的命令,必然是要‘干干净净的清理’掉他的。
成王挨了一夜的酷刑,看得出来折磨得不轻,他这个人素来养尊处优爱干净,冬日里连寒风大雪都见不得,何况受这些苦。
阮征握着黄绢,心里颇为难受。
侍卫面朝着他,见了门缝里窥视的阮征,便收起了匕首,停了动作等阮征吩咐。
成王还趴在地上哭,脸贴着地,鲜血沾了不少泥土,又被淌个不停的眼泪冲刷出两道发白泪痕,却终究不肯放弃要见阮征一面。
阮征心想,见他一面又如何呢?天真如他,难道直至此刻还以为他对此事是全然不知的么?还是在幻想他会因为对他的爱慕,而对他叛逃既往不咎呢?亦或只是数月同床共枕恩爱缠绵,临别时想要再见一面呢?
阮征觉得自己心里一痛,慌忙安抚自己,他对成王的感情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纵使此刻难舍难分,可一旦放手了,过不了多久便能另寻新欢,得到大殷江山的机会只此一次,他断不能做出让自己后悔得决定。
他告诉自己,所谓爱恋,不过是肉/欲吸引,但凡心里有一丝好感,抱在怀里又有什么区别呢?昨夜他与古书烨恩爱缠绵,不是也相处甚欢么。
阮征一遍遍的对自己重复,终与压下心里的疼痛和冲动,看着成王惶恐痛苦的眼睛,终究只是叹了口气,转过身去。
侍卫没有接到命令,于是又把匕首拔出刀鞘。
阮征站在门口,默默的等待那一声痛苦的惨叫。
那一刻,时光仿佛被延长了数百倍,一秒钟长得像一万年,阮征紧闭着眼睛,心里默念着他很快会忘记他,可脑海里分明又有另一个声音对他说:
‘姻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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