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也不愿等。
许公子也甚是伶俐,便悄然的遣退了门口的仆役,落下了帘子,转身便退。
古书烨却猛然一挣,用力之猛,竟狠狠装在床头的矮几上,将要出门的许公子一惊,便见了古书烨额角鲜血直流,死死瞪着阮征。
“你、你这又是闹哪一出?”阮征脸一黑,却因着心里喜欢,硬压住了脾气。
古书烨心里只是羞耻,昔日他与阮征恩爱,不过是无人在旁偷偷摸摸,却不曾想阮征今日竟然当着许公子的面于他恩爱,自己心中自是羞愤难当,这一挣却是自己也没料到,可见了阮征眼里的怒气,见了门口呆愣的许公子,却突然有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不要这样羞耻的生活,存在他骨子里最后一丝书生的傲骨决定了他不可能像许公子那样任阮征予取予求!
古书烨冷冷一笑,猛然双膝跪地,一字一顿的说:
“陛下,臣,是来请辞的!”
“请辞?!”阮征瞪大了眼睛,古书烨却神色平静。
昭华元年,在整个大殷朝都没人料到的情况下,辅佐阮征登上帝位的第一文臣辞官回乡,同年病逝。
阮征上朝,看着满朝文武,竟是从未有过的觉得空旷。
恍恍惚惚的听了几个奏报,便匆匆退朝,这是古书烨辞官的第一个月。
恍惚中,听见许公子弹起忧伤的曲子,想了许久,想不起名字,半晌,想起来,这是成王昔日喜欢的曲子,只是一直不知道名字。
那么成王如何了呢?
夜里在宫中散步,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幽兰院,见了那个枯瘦的男人,竟没认出是成王。
时光是最可怕的魔术师,把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阮征转身,看见一路随行的许公子,眼神中一闪即使的闪烁泄露了他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