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穿。
数年前,这里居住的人不过十几户,在福坎上任之后,才将族群迁来谷内,安居乐业,近年来已经发展成为拥有一千多户民众的大县。原本一直生活得平静恬适,可最近三年前由于县衙门征收的税钱越来越重,不少仅依靠农田过后的人家已穷困潦倒,也有不少大胆的壮年出门谋求更好的出路,然而射月谷里的人大多念旧,都不肯离开这片富庶的土地。
他们并未想到,这清幽雅静的山谷,终有一天将迎来一场震天动地的风浪。风浪,正在无声无息之间,乘着流言与阴谋,缓缓而来。
又是一夜暮色深深,风从山上而来,带着少年的青涩,吹拂在依靠在窗前的卧榻上。卧榻上,沐浴着清冷月色的男人抖了抖睫毛,紧闭的双眼动了动,忽然睁开。
三日无休止的赶工,结罗果真日夜都在作坊,没有回县令府邸。除开起初一日望山抱着睿儿来给他送糕点,这两日他心无旁骛,专心制作弓胚,根本不担心儿子会受到慢待。当然,他执意要留在这儿过夜,有着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理由。
听着窗外的轻微的动静,结罗心里一阵冷笑:影卫总算都被撤走了,看来望山近日有大计划筹谋,没有多余人力浪费在他身上。也幸亏如此,他才终于有了片刻松弛的机会。
扑扑,窗外的动静又大了几分。
结罗嘴角微微勾起,将手中的香囊收入怀中,推开门走了出去。
夜深人静的院子里,冗长的影子拖拽在生出了绒绒青苔的青石板上,显得幽深而神秘。与白日里被众人看到的那抹疏离傲然的神情不同,此刻扬起手臂,让空中俯身飞的那只飞禽直冲而下,瞬时停在他臂弯上的结罗,整个人笼罩在朦胧的光影中,一张惨白的脸,更添了些许与世隔绝的寒意。
他最亲密的仆人——那张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即便是在此等夜晚,也没有被主人取下。
“飞涧,辛苦了。”结罗低声喊着这只扑闪着翅膀,盘旋了数日才敢露面的家伙,顺手从腰间的小荷包中拿去一块小肉干,往它眼前一丢。小家伙一口咬住,三两下吞进肚子里,尾上的蓝灰色羽毛在夜色中泛着幽暗不明的光。月亮偷偷从云层中探出头来,打量着这只飞禽,只见它个头比鹞略大,□棕白色,颊近白色,腰和尾上覆羽皆为蓝灰色,喙锐利而小巧,目光灼灼,威武而立,竟是善于逆风飞翔的红鹰。
结罗摸了摸它的头,又喂了一块肉干,才抬高手臂,从它的脚上系着的小木哨里抽出一张卷得极紧的白绢。随后,对红鹰低声道:“乖,去吧。”被主人取名为“飞涧”的红鹰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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