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气越来越冷,再过半个多月,江边将会冰封,届时白衣教即便插了翅膀,也难渡天险。林之卿猜,既然梁濯八九不离十是殷承煜的探子,那肯定要在这一段时间动手脚。
他接连送了几封信回师门,但是一封回音也没有。
求人不如求己,林之卿却是再也等不得了。
殷承煜的确在算着日子,他推开身前的公文,疲倦地揉一揉额头。
“荆衣,我有些饿了……”他脱口喊荆衣的名字,喊完才哑然失笑。
荆衣早在两年前就被他赶走了,为何过了这么久,还会唤他呢?
门外新收的侍卫听见动静,恭敬道:“教主,可要传膳?”
殷承煜道:“嗯。”
不多时,侍卫提着个食盒送过来,一一尝过无毒后,才放下牙箸。
殷承煜才吃了几口,门外有人匆忙进来,呈上一封密信。
“教主,这是蜀中的密探截获的信,是送往青城派的。”
殷承煜一听见青城派三个字,立刻放下筷子,道:“拿来。”
只拆开看了开头几个字,殷承煜脸上便出现极为奇异的神色,他神色莫测地看完信,拍在桌上,问道:“可知信从何处发的。”
那人道:“应是南阳。”
“南阳……”殷承煜不由自主地笑出声,眉梢眼角的阴鹜也因为这笑意少了许多,他笑够了,命道:“备马。”
“教主,此时不宜……”
殷承煜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切按计划行事,我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那人忙嘱咐人去准备了。
殷承煜把那封信再看了一遍。
虽然他几乎没有见过林之卿写字,但在巫伤命家中疗伤时,林之卿闲极无聊与巫伤命学医,也写过几个字,叫殷承煜看了狠狠取笑一番。
那字写得着实不够漂亮,但是特色十足,一见就知道是他写的。
过了两年,居然毫无长进。
殷承煜心道:“这一次,怕是要一箭双雕了。”
南阳占尽天险,易守难攻,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武林盟盘踞在此近百年,早已根植很深,难以撼动。
殷承煜既然敢单枪匹马赶到南阳,一则是艺高人胆大,另一则也是另有算计。
因双方对峙日久,自华亭至于荆州一带的渡口,江北尽数为白衣教控制,江南则在武林盟手中,殷承煜巧做客商打扮,背搭里装满针头线脑,将脸庞涂黄,混迹在一伙难民中渡江南下,待到了江宁府,便换马直奔南阳。
南阳如此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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