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吓人了!
外头百来位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披麻的戴孝的,灵牌高举的,撒纸钱的,哭嚎漫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御史台是坟场呢。
棠靖吓得赶紧退回院中。
“那小冬瓜呢?快把那小冬瓜叫来!”外头那一声声嚎,颤得棠靖心脏受不了。他一手按在胸口上,一手在空中挥扬,示意大家快去把“小冬瓜”找来。
这个“小冬瓜”就是八品察院置监察御史弥澄溪——御史台里有品级的官员中唯一的女子。
“大人您忘了,您今早派她去大理寺监牢巡查。”不知谁冒了这一句。
棠靖一听,差点没翻着白眼晕过去,“快!叫她赶快回来!”
署卫领命,即刻就去。
“我的夫啊……”
“我的儿啊……”
“我的翠花啊……”
哭嚎声不绝于耳。
棠靖受不了,捂着脑袋赶紧回正堂去。
半晌过去,却迟迟还未见人归来。
茶水凉透,已是换的第三盏。棠靖一手支在案桌上,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其他人则在堂中焦急地来回踱步,官署大院外依然阵阵的呜呼嚎啕不止,听得众人恨不得跟着一起哭。
院中侍御史葛秋生觉得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个事,便上前一拱手,道:“棠大人,这谏言还是要进的。”
棠靖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见他露出讨好一笑,满心的暴躁像爆竹被点着了,怒吼道:“我当然知道要谏!”许是憋的愁苦早已超了负荷,嘴巴像开了闸的水坝轰轰轰地泄洪,“在狱犯人青天白日堂而皇之出现在街市之上,是衙署之失还是权势不抗?这是要谏还是要弹?是要仗弹三品尚书,还是要上书弹六品县尉?”仗弹适用于在京五品以上的高级官员,而上书弹是指对在京五品以下或地方官员。
众人一听,一个个赶紧看向别处,生怕棠靖点名指问。
棠靖看着他们一个个做贼心虚的样子,气得直上头,真是关键时刻一个能说的都没有!
而平时最喜欢和众人杠怼,嘴巴最厉害的那小冬瓜怎么还不回来呢?
棠靖站起身来,伸长脖子往外望。
众下属也跟着朝外头伸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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