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茂森白了她一眼,没有搭理。继续朝慕云锦喊:“他真的是冤枉的!”
听着他喊了一通的云庭静终是起了身,走到门前,劝慰他道:“同在花车之上,没有劝住你们,我也罪责难逃。”
蔡茂森一听,怒了:“你有病啊!拉你上花车,酒也没喝钱也没撒,明明清高得很,说与我们不是同一类人,现在却跟我们一起担罪?你傻子吗?不是说你要靠自己堂堂正正考取功名吗?被判了劳役,你秋闱就不能参加了。”
云庭静一听,愣住了,久久说不出一句话。他去年腊月就与妹妹云润宁一起从徐州来到京中,为的就是入国子监学习为今年秋闱做准备。就连这坐牢的一个多月里,不论是在永平县衙还是在大理寺他没有落下一日功课。可如今……若不能参加秋闱,那他该如何面对父亲?毕竟是自己信誓旦旦要靠科举考取功名入仕,为此还求了父亲许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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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蔡礼崇、礼部侍郎庞图、工部侍郎史胜业等一行六人火急火燎往御书房方向去。皇帝此前对上元节一事无有提及,而他们该赔钱的赔钱该赔礼的赔礼,能做的都做了,本想此事是要拖到令世人淡忘。可偏偏御史台那群没眼力的“乌鸦”旧事重提不依不饶!若不是那小冬瓜在御书房对陛下说了什么,陛下又怎会下旨让大理寺依法查办?
先别管那小冬瓜了,还是赶紧先去求求陛下吧!不然十日内自家的儿女可都要发到涂州劳役了。涂州那穷乡僻壤荒郊野岭的,开路开荒艰难无比,自家的宝贝儿女从小娇生惯养,去到那里还不当即就被蚊虫叮死了?
出了折廊,眼看御书房就在眼前了,却见折廊的另一边一紫袍玉带须发苍白的人正向他们走来。
众人一看是左相陆哲翰,纷纷止步,拱手行礼,齐声问候:“见过陆相。”
陆哲翰面露一笑,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陆某奉劝诸位大人还是不要去叨烦陛下。家有家规国有国法,陛下乃一国之君,更要立法遵法,不可枉法偏私包庇。”
列位一听,瞬间就不想多待闲扯。这就是来落井下石,来看笑话的呀!
见众人面色愈加难看,陆哲翰依然呵呵笑着,不紧不慢地捋着胡子,“蔡尚书还是去向陛下认罪吧,免得明日又遭御史台弹劾。”
蔡礼崇一听,面如猪肝,恼羞成怒道:“我向陛下认什么罪?御史台弹劾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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