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端亲王弑兄篡位,改变的不仅是肃王的命运,也改变了云润宁的命运——她注定要成为一朝国母。
只是……只是宫中密传陛下有断袖之癖,但陛下有君子之风,为夫为父都是能尽职尽责的,这一点云玉衍不疑有他。只是云润宁自去年腊月来京至今,陛下并未召她觐见使得云玉衍心中焦虑,云玉衍是怕自己女儿觉得陛下清冷对她亦是不喜,还未入宫便生了嫌隙、不满,才想了这么个装病的计策。
果然!他对陛下是了若指掌的。府中护卫来报,见宫中有马车往右相府来。他立即让下人准备好汤药,云润宁会来侍药。
楚奕央以前来过右相府几次算是路熟,一下马车便腾腾腾地往府内去。正过院中,云玉衍在其女云润宁的搀扶下匆匆赶来。
“不知陛下前来,臣未能远迎,望陛下恕罪。”云玉衍声音沙哑,话刚说罢又咳喘连连。
楚奕央急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臂弯,免了他行拜。“云相病疾,朕今日才有探望,是朕之失。”
“陛下此言,臣惶恐。”云玉衍说着,轻轻拂拒了皇帝的手,“臣得了重风寒,是流染之疾。请恕臣失仪失礼。”
云玉衍于他如师如父恩重如山,又是国朝肱骨。楚奕央不管,硬是挽住了他的手,“云相少言。朕一道扶云相回房歇息吧。”
前脚刚入屋,侍婢便端着药汤来了,一屋子的药味顿时愈加浓重。楚奕央要亲手侍药,却被云玉衍强硬推绝。楚奕央无法,只得坐得远一些,看着云润宁侍奉汤药,楚奕央寻了话头,与云玉衍说了云庭静送蔡茂森一行去往涂州一事。
云玉衍怕惹陛下染疾,连连催促陛下离开。楚奕央拗不过,只得起身。
云润宁受父命,陪陛下散心。云氏乃一等世家大族,公子小姐都教养极好,知书达理落落大方。她落着半步随在陛下身后,陛下说什么她都能答得上来。
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至讨厌。楚奕央心中默念,且再处一处兴许就好了。
“听说上元那日你与兄长出街游玩,是去猜灯谜?”楚奕央偏过头看她,只见她低眉垂目,是一副侍奉君王的标准模样。
云润宁的声音轻柔,像三月和风:“兄长想去猜灯谜,我却想去盛乐坊听琴曲。”
“哦?”
云润宁继续道:“盛乐坊乃天下第一乐坊,是所有文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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