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字画,陈设的陶瓷小件,她看着都觉得清雅悦目,瓷瓶里一枝桃花开了四五朵,看起来雅致又娇媚。
瓜果茶盘一应上齐,楚奕央递过名目让云润宁点曲。
她开心地接过名目,一边翻找,一边喃喃道:“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是四五年前流传过一段时日的曲子了。”
楚奕央挽袖炙茶,随口道:“知道曲名吗?听说也可以点这里的乐师弹名目上没有的曲子。”
“可以吗?”云润宁向立在一旁的小厮确认,“那曲子叫‘雨花杀’。”话刚说完,只听“叭”地一声——
楚奕央手上的茶饼掉入小炉炭火之中,陡时生烟。
护在暗处的御前影卫都慌了一顿。机灵的小厮赶紧道:“尊客小心,让小的来。”说着,执起竹镊将掉入的茶饼夹了出来。
屋子里一股焦香的茶味,楚奕央素手拂掸,免得烟味熏到了云润宁。他心有触动,些许不悦难免脸色沉郁。《雨花杀》是蒋柔在密州时所做的曲子。天下间所有流传的曲子十有八九是从盛乐坊出去的,盛乐坊一弹一唱,不出半月在晔朝各州各郡大大小小的乐坊琴馆都能听得到,而《雨花杀》却是少数几首不是从盛乐坊传出去的曲子之一。
而蒋柔所著的原曲谱已经被他烧祭了。楚奕央心中凝郁,不是没有后悔过,那毕竟是蒋柔留给他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可却又不想命人将曲子重录,因为不会让他思念的人,留着东西又有什么用。
小厮将烧坏的茶饼用手布包好,捏在手中,对云润宁歉意一笑,“这首曲子还真没有呢。尊客再点别的?”
云润宁见楚奕央脸色不太对,不知是自己哪里做错,便把名目轻轻地递给了楚奕央,“公子你点吧。”
楚奕央正拿布巾擦手,笑了一笑,目光柔和,“说好带你来了,怎么是我点呢?不急,你再看看。”
一股暖流从心房流泻蔓延四肢百骸,云润宁觉得自己悬着的心像被一团棉花接住,柔软又温暖。三年前,父亲就告诉自己,她是要嫁给陛下的,读了十年圣贤书,却一朝要休文从德,言行仪态、绣绢女红、插花烹茶……无一不究,家中是以国母之礼教导。她听过许多关于陛下的事,父亲说陛下是仁和宽慈是明君圣主,可她怎会没听过朝事传言呢?天子手段冷酷杀伐果决沉肃威仪,帝王无情,侍奉这样的人她是害怕的。就像今夜的一切,都是她咬着牙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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